我第一次听见飞坦的声音出现如此明显的悲伤。
但是我不会在意的，因为他逼我恨他，我恨他。
传说中俗套的暂时不虐
阳光挥洒进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使房间里面出现一丝丝暖意。飞坦紧握着莹的手，金色的眸子专注的望着莹安静微笑的睡颜，莹距今已经睡了一个月。
飞坦伸手异常苍白的手轻轻抚摸莹的眉眼。幸好她只是昏迷而已，幸好没有死。
一直这样沉睡的话，也不错吧。至少她不会想起一切然后离开飞坦。飞坦执起莹的右手，把一只银色的指环套进莹的无名指。飞坦的无名指也赫然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指环。
仿佛是被指尖的冰凉烙到，莹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飞坦诧异的望着莹，握着莹的手又紧了一点，为了防止她醒过来之后会逃跑。然而他自己没有发现，他的神色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柔和。
莹困难的翻身，却在翻到一半的时候猛地挣开眼睛，有点糊涂的睁开眼睛东张西望起来，在望见飞坦的时候脸色苍白了一下，却在下一刻温暖的微笑起来。
“你……”飞坦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她为什么忽然能看见了？
莹无视飞坦的表情抱住飞坦的腰，整个头埋在他怀里，皱起眉可怜巴巴的说：“飞坦，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噩梦！感觉好真实哦！幸好都只是做梦而已。”
飞坦僵了一下，伸手轻抚莹银白色的长发，柔声说：“既然是噩梦的话就不要再想了。”
莹抬起头望着飞坦金色的眼睛仿佛是被飞坦突如其来的温柔蛊惑了一般，有点失魂的点点头。
飞坦伸手拿起床头的梳子把莹凌乱的长发梳整齐，指尖的生疏显而易见，经常还会把莹的头发扯痛。
莹不安的四处张望，最终忍不住夺过飞坦手中的梳子说：“还是我自己来吧，飞坦你这样感觉怪怪的。呃，也不是讨厌啦！只是……不习惯。”莹低下头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揉动，时不时还不安的抬起头望向飞坦。
飞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便安静的望着莹满身不自在的梳理头发。莹就在走到镜子前面的时候猛地瞪大了眼睛，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飞坦！我的眼睛……好奇怪！”莹伸手覆上镜子，手指细细的描画着自己的眼睛。
那天她流下太多眼泪，又或者说，她那天流太多血泪。
飞坦上前伸手覆盖住莹的眼睛，说：“那么就不要看了，也许是因为睡得不好。”
莹奇怪的点点头，握着梳子没有说话。
“幸好那只是梦。”莹望着梳子喃喃自语，忽而觉得肩膀一紧，有一双手环住了自己。
莹闭上眼睛头无力的倚在飞坦的手臂上，喃喃道：“飞坦，你不会杀我的对不对？你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
飞坦无声的点点头，把莹抱得更紧，安静的听着莹说着所谓的噩梦。
莹说完以后微笑道：“我知道飞坦不会那样子对我的呢，飞坦才不会伤害我呢。不过，飞坦你爱我吗？我爱你哦！”莹说完之后后知后觉的有点脸红。
飞坦听见莹的话心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丝从来没有过的悲伤，飞坦全神贯注的望着莹，驱散脑海中不适合自己的感情。
“笨女人，你觉得我会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吗？”飞坦别过头说。
莹黯然的垂下头，说：“那也只是喜欢而已。”
飞坦微笑，揉乱莹额前的留海，抬起莹的下颚把头靠过去，莹脸红的闭上眼睛，飞坦轻点莹的唇，说：“我爱你。”
莹捂着脸哭出声来，也不知道是伤心的眼泪还是欣喜的眼泪。
许久之后莹不再哭泣，睁开眼睛望着飞坦，微笑道：“飞坦，你整天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