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水鏡中的柱間沉著臉道,「我始終相信,保護村子就是等於保護百姓,忍族以及孩子們,所以,不論對方是誰……」
千手柱間噴出一口血來,濺到棋盤上,他緊緊盯著水鏡屏幕中的另一個自己,聲音都在顫抖,「所以,果然如此嗎……是我帶的頭,讓村子裡注視著我的人變得扭曲,狠毒到連親近之人都能下手,到後來甚至發展成屠族。這次沒的是宇智波,下個會是誰?我起了個頭,讓大家知道為了保護村子可以不擇手段毫無底線,三代起了這個頭,讓村子知道身為火影是可以這麼做的,以後的火影學會了這種處理手段,總有一天會再次向忍族舉起屠刀。」
三代忍不住了,下意識想反駁,「不會的!」
「一個早就死去的火影,還管得了後人嗎?那邊的我,有想過因為自己的舉動,帶來了怎樣的連鎖嗎?」千手柱間整個人都萎了不少,一口血吐出來後,本來好轉的力量失控驟然變得劇烈,頭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長,長出許多葉子和花苞。葉子綠油油的,花朵嬌艷欲滴,這些仿佛是抽取千手柱間的生命力長出來,它們越茂盛,他的精神就越差,臉色也越糟糕。
「柱間,冷靜一點。」宇智波斑剛想摘下自己的清心佩給摯友戴上,手被雲靜靜按住了。
「冷靜一點,想想無限試煉,你要為了另一個世界的事情,放下自己世界嗎?你那邊的木葉,你沒有殺了斑斑,一切都還早著。如果你失控了,在這裡倒下,那會發生什麼事情,可就不知道了。」雲靜靜大聲喝道。
千手柱間瘋狂長頭髮的趨勢緩下來,並在他忍耐的表情之下,逐漸平穩,他的臉色不大好,抬手輕輕擦拭嘴角的血跡,「是我失控了。我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讓我不由自主想起心魔試煉里的遭遇,一時控制不住。不過你說得對,我不能在這裡倒下,我不能讓木葉朝著那個扭曲的方向發展,我還有必須負起的責任。」
雲靜靜想把水鏡術關掉,他只是湊熱鬧而已,對於千手柱間來說卻不是這樣,這刺激大發了,怕不是心魔程度加深。
許是察覺到雲靜靜的意圖,千手柱間對他說:「我想繼續看看,那邊世界會如何,也算是對我的一種警醒,如果這樣就結束,我大概之後會睡不著覺。」
雲靜靜只好作罷。
大概是千手柱間被刺激到吐血太過于震撼,以至於水鏡術那邊全都盯著這邊看。
安靜之中,冷不丁有個聲音響起。
「心魔試煉是什麼?」那邊的扉間沉聲問,抓重點的能力可謂是一針見血,他的目光充滿審視,語言犀利,「跟那邊的大哥,還有那個斑現在的樣子有關?」
「這個語言不好解釋,親身經歷就知道了。」雲靜靜回答道。
扉間不滿於他這麼敷衍的回答,神色不悅。
另一個千手柱間見到自己竟然氣到吐血,愣怔怔的看著,神色頗為複雜。
宇智波佐助顯然是個執著的人,即便被插曲打攪了節奏,也沒有讓他忘記自己的目的,只是這次他換了一個問題,也換了詢問的對象,將目光投向雲靜靜,「你認為,所謂的村子是什麼?所謂的家族又是什麼?」
「嗯?」雲靜靜疑惑的看過去。
「鼬為了保護木葉,不惜做出那麼多的犧牲,就算村子對他只有利用,讓他背盡罵名,他也深深的愛著村子,以身為木葉的忍者為榮。讓鼬承受了那麼多痛苦的村子,我恨不得將其摧毀,可那也是鼬拼命保護的村子,就算很糟糕,很噁心……」宇智波佐助狠狠咬牙,「哪怕村子對宇智波充滿了惡意,可鼬還是愛著那樣的村子,在家族和村子之間選擇了村子。所謂的村子到底是什麼?所以的家族又是什麼?」
雲靜靜想了想,恍然,「你是因為聽了我之前的推論感覺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