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仪器,她还真怕干掉的血已经没什么用。
事实证明,这个时代的医术,比她想的要先进很多。
孙元研究了下丝帛,告诉她,“七王妃,可以的。”
迟静言从没想到孙远的医术已经这么高超,也不知道他药箱里那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只是朝丝帛上滴了几滴,干涸的血立刻变得很新鲜。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很多,孙远把血放进容器,又再里面加点了东西,然后拧紧盖子。
迟静言问他,“孙大人,大概要多长时间才能知道中的是什么毒?”
她不仅担心端木亦靖,更担心林絮儿,毒素可千万不能影响到腹中的孩子。
孙远沉吟片刻,“回七王妃的话,下官会加快速度,最快今天晚上,最晚明天肯定能出结果。”
迟静言如释重负地吁出口气,趁她不注意,收拾东西的孙远也暗暗松了口气。
他以为迟静言没看到他松气的样子,把诊箱收拾好,走到迟静言面前,拱手行礼后准备离开。
“孙大人!”孙远眼看就要转身,迟静言却喊住了他。
孙远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整个人被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住,只抬起眼睛看了迟静言一眼,就飞快低下头,“七王妃,您还有事吗?”
迟静言把手举到眼前,漫不经心地打量了眼,视线又漫不经心地落到孙远身上,“孙大人,说吧。”
孙远一愣,“七王妃,下官说什么啊?”
只是一瞬间,迟静言落在孙远身上的视线已经不再是漫不经心。
孙远和迟静言接触的次数也不算少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迟静言用这么严肃的目光看着他。
心里不由地又打了个咯噔,以他对迟静言的了解,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只怕他掩饰的再好,也被她看出端倪了。
他可是答应七王爷,关于他身体中毒的事,一定不告诉七王妃。
七王爷和七王妃……只稍微犹豫了下,就有了决定,七王爷毕竟是七王爷,七王妃再怎么强势,到底只是七王妃,他还是分得清主次,坚决听七王爷的。
孙远是个会看病的大夫,但是他只会看人身体上的病,却不善于琢磨人的心里,迟静言就不一样了,她很善于分析人的心理。
甚至从一个细微的动作,比如眼前,孙远因为呼吸急促而翕动地特别厉害的鼻翼,得出他果然有和她相关的事瞒着她。
她也不急,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轻轻敲击,一声声清脆的敲击声,落到孙远耳膜上,像是天崩地裂的巨响,震地浑身又一个颤抖,“七王妃……”
迟静言点头,“嗯,本王妃在这里呢。”
迟静言越表现的这么淡然,孙远越是心慌,就心理素质来说,孙远真不是迟静言的对手,这样僵持了没有多大一会儿,他到底是没有忍住,扑通一声跪到迟静言面前,“七王妃,下官真的不是有意要隐瞒你,而是七王爷不让下官说的啊!”
迟静言看到自己放在桌上的手一颤,听到自己的声音,看似平静随着孙远的下跪,已经带上颤音,“说吧,七王爷他到底怎么了?”
脑子里闪过不好的预感,她能感觉到是在强自镇定。
孙远只抬起眼睛看了迟静言一眼,就飞快收回目光,然后把头闷的更低,“七王妃……”明明已经决定把知道的都告诉迟静言,可是当话真正要出口,他又开始犹豫了。
只要事关端木亦尘,迟静言都很着急,看孙远还在犹豫,手抬起,用力拍到桌子上,一声厉吼,“快说!”
被迟静言这吓,孙远也股不上考虑其他了,语速飞快道:“七王妃,事情是这样的……”
孙远走后,整个七王府的下人,包括后院看门的狼狗都能感觉到七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