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医院的孙伯伯。”
孙远见她还认识他,很欣慰,刚想问她哪里不舒服,章巧儿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不需要任何酝酿,眼泪从眼眶里蜂拥而出,“孙叔叔,你帮我去把他喊回来,让他不要走!”
孙远朝一边的管家看了看,管家回给他个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表情。
孙远早就听闻了章老头对孙女太高的期望,以为她被逼的神经出了问题,正要给她把脉,章巧儿想起了什么,忽然就不哭了,很认真地问他,“孙伯伯,你能告诉我,皇上他长什么样子吗?”
孙远一愣,刚才还哭得那么伤心,这会儿怎么又扯上皇上了。
看他不搭话,章巧儿把他的衣袖抓得更紧不说,还开始左右摇晃。
孙远这段时间压力非常大,被她这么一晃,差点没站稳,他用力抽了下衣袖,未果;朝管家看了看,管家上前用力扯章巧儿的胳膊,无用。
站在一边的小丫鬟,俨然是有经验了,默默无语间,已经把剪子递了上来。
管家拿过剪子,为难地看着孙远。
孙远怒道:“还不快剪!”
剪子再起,再落,章巧儿手上已经拽着两只衣袖。
章巧儿一直在哭,而且声音越哭越响,孙远被她聒噪的不行了,就把端木亦元长什么模样,大概形容给她听了下。
好奇怪,文昌帝就像是治疗章巧儿神经病的特效药,听完他对文昌帝的描述,章巧儿转悲为喜。
一百八十斤的体重啊,她硬是从榻上跳了下来,而且是以身轻如燕的速度朝门外跑去。
完全被章巧儿飞奔过去,带起的冷风弄得头晕的管家,看着空空的榻,更是一头雾水,“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孙元何尝不是满脸疑问,听管家这么一问,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
管家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没敢再说话,更没敢提九姨娘去莉绣衣庄买布料的事。
……
孙府外面,有人正躲在不远处盯着孙府大门。
从看到孙远进府,迟静言就在数数,冷漠忍不住问她,“王妃,您在数什么?”
迟静言边忙着数数,还没忘记边卖关子,“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冷漠没再说话,却用力地朝外吁了口气,他才不想知道等会儿有什么事发生,他只想知道七王妃刚才把他化得那么像,宫里那个皇帝的样子干什么。
幸亏,那些一听就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话,不是他说的,而是躲在榻边的七王妃说的,要不然啊,他真的会忍不住拔腿就跑,施展轻功,绝尘而去,头也不回。
迟静言的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孙府大门,像是看出了冷漠的无聊,也看出他对刚才把他化妆成很像端木亦元一事很好奇。
她把数数改成了在心里默数,开口解开了冷漠的好奇,“章巧儿的择婿条件不是非天下最好的男儿不嫁吗?既然要嫁天下最好的男儿,那就非宫里那个九五之尊的皇帝莫属,我只是帮她指点迷津而已。”
她的这番话,也顺带着替冷漠指点迷津了。
原来,七王妃把他化妆成宫中皇帝的样子,是为了提点章巧儿这个,可是,七王府和章太傅府素来没有什么往来,更不要说七王妃和章巧儿了。
和以前想的一样,他从来不认为七王妃是个好心泛滥,乐于助人的人。
她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
迟静言看出他还在疑惑什么,又笑道:“冷大侠,你不是跟在七王爷,就是跟在我身边,我相信很多事,比如关于宫中那个皇帝在某方面是不是正常的,你应该也很清楚,以前我就怀疑过,身为太医院院正已经代表大轩最好的医术,为什么还要寻访什么民间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