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上官家根本没有什么公子,只有一位小姐,一位名为公子,实为小姐的上官容仁!上官仁光深知这一点,所以当知道皇上有意将公主许配于你时,他慌了,情急之下以让你上山为名,想借此躲过一劫!”
这一番话不知在季道泽的心里演练过多少遍,每次演练他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讲出来,更不知道会在什么情况下说出来,但他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没有风度的情况下说出来,与上官容仁无意中的争吵,让季道泽将实情脱口而出,将一切分析得如此透彻,透彻到让上官容仁无言以对,更是让上官容仁脸红耳赤,为什么要将自己说成男孩子?这个问题就连上官容仁也是刚刚才得知,那么季道泽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出征前的晚上上官仁光到底对他说了什么?还有那封她不知道的信,到底又是什么?
上官容仁眼露凶狠,面露凶相地看着季道泽,季道泽感觉那话说得重了点,所以也有些尴尬地看一眼她,随后将眼神移到别处,上官容仁阴着脸,低着声音说:“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爹跟你说了什么?我不知道的那封信是什么?统统都告诉我!你到底知道多少?”
季道泽很少见她这么认真过,就是在沙场上,上官容仁都没有现在这般凶狠,于是他也有些收敛了刚才的嚣张,有些胆怯地躲避着上官容仁地眼神说:“从,到你家赴宴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信,是我妹妹寄给我的,你乱告诉她的住处,正好也来了位姓尚的人家,她发现有误后,向我诉苦,至于上官将军,他没有明说什么,只是叫我照顾你。”
容仁这才回想起从在自己家到现在,道泽每次见到自己的一言一行,她恍然大悟,用带有怀疑试探性的语气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你的耳洞。”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好奇,我很好奇上官将军为什么要说谎。所以……”道泽还未说完,容仁接话到:“所以,你暗中调查?所以,你上次也是跟踪我到的竹林?”季道泽默认了。“我的身份有这么好奇吗?我爹爱把我说成什么就是什么,连我都不去计较,轮的到你去调查吗?你是不是太闲了!”容仁大喊道。
季道泽本想再与她理论,但顾虑到她的情绪就没再多说什么,上官容仁喘了口气,缓了缓情绪,一只手插于腰间,另一只手捂着额头,少时,放低声音说:“还有谁知道?季将军也知道了吗?”
“不,没人知道,我爹他还不知道。”
上官容仁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皱着眉说:“季将军不知道?让你知道了,等于都知道了。你爹也知道了,皇上也会知道的!”
“不,我没有告诉我爹,我知道我爹知道的后果,所以没说。至于皇上那里,肯定会知道的。”
“哈,哈哈,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季大公子的口下留情了?”这话说得让季道泽浑身不舒服地看一眼上官容仁,上官容仁没有任何原谅他的意思地指着他的鼻尖,冲他大喊道:“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说罢她离开了他的视线。
她的心情可以理解,她的口出恶言也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她说一辈子都不要理他,这句话莫明的让他心里发凉,也让他有些委屈。他一脸为难、无奈地微皱着眉地看着怒气冲冲远去的上官容仁,不禁地抿一下嘴,心底一沉,单手背于身后地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季道泽得手了,他得到了他原本想得到的结果,他应该高兴,应该对着容仁仰天长笑。但,他没有,他看着上官容仁的怒视,听着她对他的指责,他突然间感觉到他心底最深的某处在疼痛,而这种疼痛让他无法开怀大笑。回想着她的愤怒,季道泽也突然憎恨他的想法,既然知道上官仁光有难言之隐,那为什么还要将这层薄纸捅漏呢?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有这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