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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揉我的脸?
我努力睁开眼——水水趴在我胸口,小爪子揉捏着我的五官,大张的小嘴露出两颗雪白的小牙牙。
哎!原来是做梦,才想的诗音美人哪儿那么开放?在兴云庄大门口扑倒一少妇?打算上本市娱乐报章头版头条?
我心下闷笑,抱起水水掀开车帘子问着外头赶车的白岭:“二哥,快到兴云庄了么?”
白岭手持一张单鹗手绘的地图,曰:“再半个时辰就到了。”
水水玩着自己的口水,我抽出一条干净的手绢让他自己抹干净。
“水水呀!跟Mummy跑跑苦不苦?”
水水挥着小手,咿呀咿呀说得可高兴了。
咦?八个月大的宝宝会说话么?
“水水,叫妈咪,妈、咪。”
“PaPaPa……”
“不是怕怕,是妈妈,看我的嘴嘴,说,妈、妈!”
“PaPaPa……”
呃……期望过高……
白岭从怀中掏出那本书,例行公事一般又开始朗诵。
我烦不胜烦,于是连忙打岔与他讨论起我不甚熟悉的苗蛊,彻底忽略了在我怀中难得练习发音的小鬼。
快到兴云庄时,白岭忍不住开口道:“小妹,水水在学说话么?”
我低头一看,这孩子居然紧锁双眉,还“Pa”个不停。
我抱起他,正对着我,然后开口诱道:“说,妈咪,妈、咪!”
水水看着我的嘴。
我于是拉长了声音,又道:“妈~咪~”
水水小朋友开了口,我清楚地听见他说了俩字:“爸~比~”
囧。
小没良心的!娘养你这么大,先叫的居然是没喂过你一口奶的爹!
我撇开那个略带伤感的思绪,狠狠亲了水水一口,对白岭道:“这小子会叫爹了,看来距离喊你二、舅的日子不远了。”
水水咿呀呀呀地拍打着我的嘴,我好笑地道:“来来,我们说话,水水叫,二舅,二、舅。”
水水小嘴一张,叫道:“唉~哟~”
我扑倒。
“一般孩儿周岁才学语,水水至今未满八月……”
我可给他吃了不少好东西,嫩牛肉煲参汤这样的浓汤没少喂。
药澡也没少泡。
有未足月体质差如小葡萄的孩子摆在那儿做参考,我一直很担心未足月便落地的水水体质不行。
如今看,他是太行了,每日精力旺盛到不行,一有人说话就恨不能插嘴。
远远地,我瞧见了那幅对联——
“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
匾额却是不伦不类的“兴云庄”仨字,让我觉得碍眼极了。
听说左右两边的这十个字是先皇遗迹,所以葡萄爸才没摘下来。
其实葡萄爸也挺不容易的,谁乐意自家门上贴着对子歌颂老婆的表哥的家族里的辉煌历史?
不过,他就没想过留着这园子自己去挣钱买个更大更漂亮的园子?
我实在很不能想象他居然在这儿住了十年还没学会怎么来银子,我怀疑他脑壳的构造与常人迥异,既然懂得如何笼络人心结交匪类为什么就不懂得正正当当地开个镖局什么的弄银子?
哎!商机无处不在,连小葡萄在跟我学了十几天之后都兴奋不已地说,其实要挣钱真的有很多门道。
严重怀疑小葡萄不是他的儿子,也许是诗音美人跟上帝求来的……
马车停下,久候的林大麻子连忙打开虚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