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不一定呢,如果是……走!钟大哥,咱们先到前面去,那儿应该可以看到。”
“好、好的……阿土,你三个暂且在这守着,我们到前面去;随时保持联系!”
“是,头,明白;你们也小心点,别走太远。”
梅宛指导马车继续往西前行,绕过府衙;少时,至于江边一片阔叶林,高大茂密,幽映荫凉,风儿渗透进来,格外淡爽柔和,直引发鸣啼声响,冷涩而传扬、独特而融合,拨动人心,真乃树静听鸟语、气清识花香!
当然,犹可闻涛声频传,似琵琶翻弹、似瑶琴拂扫,看见江水撞击在岸旁凸出的石矶上,绽放开琼瑶、繁星亲近,多么激烈、多么欢快、多么招惹,远处波浪叠叠、白帆片片、沙鸟飞飞,承接追随,永不断绝!
………【第四章 回眸】………
“日月经天地,江河入云海;何尝问女流,自当去无极……”
“哎呀……梅姑娘,你在吟诗啊!真好听、好听……”
“阿火,你这呆子!把人家梅姑娘雅兴都弄没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说着玩罢了,让两位大哥见笑。”
“没有、没有……这叫做:‘美人清江吟,凡夫树林笑’!不……不对,应该是‘美人清江吟,凡夫笑树林’……哎……也不对、也不对……应该是……唉呀……脑子真笨啦!”
梅宛噗嗤一声,“钟大哥,瞧你:又没什么事,好端端的……”
“梅姑娘,你哪知道呵?我们头也喜欢吟诗作对的,每当有什么感慨或者喝酒高兴时便会凭空冒出几句来,只可惜诗又不成诗、对又不成对,实在是难听得很……”
“阿火……你个臭小子,皮又发痒了是吧?!”
“头,干吗这么大声呵?咱们平时不都是……”
“还说?你……”
“好了、好了……钟大哥,别生气;你们快不要这样,一切都为我的错!”
“没、没有……我们在开玩笑呢!”钟宁欣然示好,走上石矶,“啊……还是这儿爽快舒畅,又能观赏如此美景——直比万马奔腾、直比珍珠播撒、直比……真可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呀!”
“看吧、看吧……我们头又来了!”
“看不出钟大哥还是个风雅博学之人,小妹失敬!”梅宛轻施一礼,“以后可要请你多加指教……”
“别、别……我多少水平呵?自己知道!好了,咱不说这个。”钟宁转开眉眼,便见稍远处那座标新立异的灯塔以及断墙残垣,讨人生厌,“唉呀……怎么还是没一点反应,欧阳小子仍在里面吗?”
“是呀……头,总不会他们或许已经乘船走了吧,那咱可就在此白等咯!”
“嗯,我正担心这个!”
“哎呀……都有些困了,昨晚又磨蹭一夜!对……也可能在歇会儿睡个觉什么的。”
“这个……也会、也会……好了,阿火,瞧你样子……精神点!”
“算了,或许狗贼真的已经离去。”梅宛发愣片刻,决然道:“钟大哥,我看咱们也就别等,先歇会儿,稍后再作商议。”
“不错、不错……我正是这样想的;头,走吧,到车上躺会!”
“你小子巴不得……那走、那走……哎、哎……等等……看啦……出来艘大船——还有彩旗!”
一块三层积木浮现院墙,气势森然,樯橹齐动,喧哗可闻,继而转头扬帆排浪东去,轻快也哉!
“哟……是楼船,也不怎样大嘛!中原多得很,没什么,走了。”
“不、不……是‘欧阳’……欧阳狗贼!”
“什么……欧阳狗贼?!”
“是,那旗子上分明写着……肯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