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时不时抬头的动作有些可爱。
“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谢忱抽出了一支笔,打开文件夹,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鸦透慢吞吞道:“没有关系。”
谢忱皱眉:“真的?”
鸦透有些无辜,“我又不骗你。”
怎么感觉还有些生气了的样子,好奇怪。
他们不说话,研究室里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银色的鳞片在房间的正中心,仪器运作没有发出声音,鸦透看着谢忱在纸上写着什么。
“我不记得之前的事。”谢忱将文件夹拿在手里,“但我觉得我之前应该挺喜欢你的。”
“才不是。”鸦透发出小小的抗议,他摆动着鱼尾,想到了初遇时那个0上。
不止之前,现在也是个0。
鸦透仗着现在谢忱不清醒,胡言乱语道:“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才不喜欢我,你的好感度都是0。”
“好感度?”谢忱皱眉,“你能测出好感度?”
“嗯。”鸦透应了一声。
谢忱:“那我现在的好感度呢?”
鸦透:“也是个0。”不过就是个粉色的罢了。
“你的好感度是怎么测出来的?”
这个问题问的比较有水准,鸦透被问住,脸上露出了呆滞的表情。
他应该怎么跟谢忱解释这个其实来自他自带的系统,并且这种技术也没有办法说清楚。
“可能是心率什么的……”
前面都胡言乱语,现在再乱说一下应该也没事。
谢忱:“就是检测心脏?”
鸦透不知道,只好顺着他胡乱点头。
“哦。”谢忱顿了一会儿,平静道:“那我的心一定不在自己身上。”
……
谢忱是过来给新来的小人鱼做观察记录的。
他手上的文件夹里就是“鸦透”以往一年半的各项数据。
观察记录最先观察的自然就是外表、尾长、鳞片和肢体这种一眼就可以观察的地方。
但是想到那一闪而过的粉色,谢忱手贴住自己的额头,觉得有些热得慌。
谢忱:“……要不你自己说吧。”
“说什么?”鸦透有些茫然。
谢忱将观察表贴在观察柱上,让他自己看。
小人鱼的眼神从最开始的茫然到震惊,再到最后的羞恼,耳朵颤个不停。
为什么会有鱼腹鳞片大小、颜色和凹陷程度这种问题啊!
鸦透咬着唇,“我可以不做吗?”
“不可以。”
鸦透不太清楚接下来过了多长时间,他被迫说了那些羞耻回答之后还被捞了出来,靠在谢忱的怀里被他量鱼尾的长度。
量完之后被放进观察柱里,谢忱拿着另外一张观察表随便填了些数据,随后将那一张真实的数据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在一切结束之后谢忱就离开了。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程司年终于回来。
他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像是被利爪抓伤,但看着上面的痕迹,又更像是被谁恶狠狠扑上来撕掉了一块肉。
程司年脸色苍白地走进来,拿出一旁的药给自己上药,一言不发,然后唇边的笑意却越来越大。
不会是被疼疯了吧?鸦透躲在海草后面,不安地看向那边。
程司年注意到了他这边,走过来,将鲜血淋漓的胳膊拿到他面前,“知道这是谁咬的吗?”
鸦透没说话,即使观察柱还算大,但到底就那么点,他也不可能跑出去。
程司年却不等他回答,“是那只丑鱼咬的。”
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