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实在不知如何反驳。焰翎见了,幽幽的叹了口气,转头就走。
等他离开了,沈燕舞仍旧久久不能言语。
到了晚间,大概这桩消息已经人尽皆知,用膳时虽无人提起,不过看各人眼前神色也明了一二,尤其是焰翎闷头吃饭,沈燕舞却用箸拨弄着饭菜,甚无胃口。其他人在这几分沉重的气氛下,皆是食不言语,偶尔焰凰会左右看着,眼底忧色满满。
散了席,沈燕舞也无心玩闹。往日里这般时辰便是和众人天南地北的聊聊,不时的逗弄一二,若是勾起了什么,也不管不顾的拉了人就走。今日他却早早的回了房,坐下便是唉声叹气,说不出的愁怨。
待到片刻,门外忽然吱的一声拉开,沈燕舞抬头看去,见是流羽手中拖着托盘,上面青瓷酒瓶一枚,两盏金盅,笑意盈盈的走到内室,看的沈燕舞好不奇怪。他见流羽放下了托盘,好笑道:“这是做什么?要学古人,风花雪月,还是要来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流羽横挑了沈燕舞一眼,一双桃花眼璀璨生辉,笑道:“你此刻有这番心情么?”沈燕舞笑道:“若是你陪我,自然是有这份心的。”说着,他拉过流羽。
流羽轻巧的错开手,在沈燕舞错愕的眼神中,笑道:“我不过是陪你说说话来,往日你总是笑闹一二,如今这般散了,大家心里都不安生。”沈燕舞先是一愣,随即有些愧疚,道:“让你们担心了。”说着,又摸摸自己的脸,失笑道:“莫非就这般明显么?”
流羽拉下他的手,塞入了酒盅,笑道:“自然了,也就是我,此番硬被逼着来撩拨你。”他扶着沈燕舞的手,将酒杯送到了对方唇畔。沈燕舞用另一只手挡了下来,笑道:“你这番前来竟是被逼的么?看来我还真是失败。”他说着,别开了脸。
流羽“哎”的一声,叫道:“你别……”硬摆过了沈燕舞的脸,见到上面那明显憋闷着的笑意,当下满眼的愧疚转成了怒瞪,愤愤撇开手,骂道:“真是白叫人担心。”
沈燕舞笑看着,好声好气的拉过对方,道:“别气别气,我和你闹着玩的,就是今儿个心烦,要不我喝了这酒当是赔罪。”说着,有些急躁的饮尽了杯中的酒,却被那辛辣之物呛得连连咳嗽,直喊道:“好辣的白酒……”
流羽“扑哧”一声笑出来,掏了手帕递给他,道:“做什么喝那么急,又没人和你抢。”沈燕舞翻了个白眼,心说:我要赔罪,这酒若是不喝的急些,你能笑么?
流羽替他斟满了酒,自己又小酌了一口,问道:“燕舞,你究竟在烦心什么?”沈燕舞“啧”的一声,斜挑着流羽,道:“你又不是不知?”流羽“哈”的轻笑道:“焰翎要离开就让你这般心烦?”他见沈燕舞抿了嘴唇,接道:“你为何不留下他?”
沈燕舞闷闷道:“怎么留?我又没有理由……”想着既要分别,他沉下目光,不在多言。
流羽一愣,复又笑道:“你若想留,哪有留不下的?”他想着槐古龄,丛非,甚至是旋影,哪一个不是沈燕舞硬要留下的,心被留下了,身……便逃不出去了。
沈燕舞瞟了眼流羽,却道:“不行,他既要走,我何必留呢,横竖我也有你们,挺好的。”说着,他偏头靠在流羽怀里,不体的蹭着。
流羽被他蹭的发痒,笑了两声,推开了他,才嗔道:“别闹了,我和你说正经的。这些日子,你可有想过他会离开?”沈燕舞苦笑道:“若是想到了,便不会这般的失魂落魄了,不是么?”流羽道:“即如此,留下他还有什么问题。”他见沈燕舞要反驳,接着道:“我知道你找不到理由留下他,可是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在等你留他?”
沈燕舞皱起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流羽笑道:“亏你这般聪明,怎的现在犯傻?”沈燕舞大大的眼睛在流羽脸上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