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傅铭宇对于这个异域之邦心存多大的热爱,相反正是因为他对自己国家的声誉和形象有着多么的爱惜,才对那些有损于国家形象的人有着很大的反感。
这种懒散和放纵一定与他们平时散漫的生活习惯有直接的关系。每个人除了行李箱还有一个提包,提包除了颜色不同款式却一般无二,一定是集体来买便于跟商贩讲价的缘故。提包鼓鼓囊囊装的都是从家里带来的衣服、日用品、还有少不了的旱烟,他们早就听说了这里的烟草是很昂贵的,每个人又离不开。提包要么坐在了屁股下面,要么当枕头躺在了草坪上。一个个看上去倒是老实厚道,一旦表现在言谈举止上就彻底的颠覆了给人直观上的感觉。
一个身材肥胖个子中等,穿着一身银白色工作服的人,朝他们走来的时候,开始依然保持着或坐或卧,或抽烟或吃水果或吃零食,烟头、果皮、零食包装的塑料袋随意的仍在草坪上。也许跟那种随便乱丢垃圾的人有着一样的心里,反正有专人在清理,清理垃圾是他们的职责。
“你们是张天云、赵西海、罗昌福、张鲁艺吗?”傅铭宇看到了不远处棕榈树下的四个人,太显眼了,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么大胆的跑到草坪上。有的手里的烟还没有抽完,不知是抽的第几支了,在等来人把他们接走的时候,抽烟是打发时间最好方式。傅铭宇在问的时候,多么希望从他们嘴里说出,“不是,你找错人了。”
“是,是,是,是。”梳着分头的及时站了起来,其他也跟着起来答应着。
“把地上的烟头,果皮还有塑料袋全部都捡起来。快走。”傅铭宇在跟他们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好像他跟这几个人伙同做了一件多么见不得人的事,好在没来得及被人发现,赶快逃跑。
“这么热的天把我们扔在了像火炉一样的太阳下晒着,这不是存心不拿我们当人看待吗?”在傅铭宇未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接到他们打过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他刚刚离开裕廊岛,第二个电话他正在一家办公用品店把一箱箱的A4纸搬到车的后备箱。电话里他告诉他们找一个凉快的地方歇歇,也许是在自己的授意下他们选择了机场路边棕榈树下的草坪。如果他们是精于世故细心的人,从说话的声音不难听出,来人就是他们打过电话的人。很多时候人不经历很多事情,是不会知道对别人的尊重有多么的重要。
“看看,像什么样子?我真怀疑怎么会把这样的人介绍过来。”傅铭宇尽管心里很不满意,表情也很难看,憋在心里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师傅,来支烟。”离开了机场路,坐在车里前面左侧的少白头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烟递给了傅铭宇。
“我不抽烟。”傅铭宇没有接过他的烟,接着说。“在这儿随地吐痰,公共场所抽烟、吃口香糖都是违法的。”
傅铭宇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并不相信一个国家会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升到法律的范畴。甚至觉得不过是一个跟着北星公司来到国外的开车司机,跟他有什么好计较的。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反对别人在他车内抽烟的洁癖。这一点真的猜对了,傅铭宇从不抽烟,不管是谁在他车里抽烟宁可把他们赶下车也绝不破例。
“哇呀!哥,你这楼比咱们家的山还高。”傅铭宇开着车在后视镜看了看说话的黑小子。
坐在后面座位梳着分头,觉得他弟在陌生面前,把这种种地人缺少见识的心里,毫无遮拦的暴露出来有点不好意思,轻轻地拽了拽黑小子的衣角,黑小子顿时明白了,没再多说一句话。
傅铭宇开车没有按原路返回,拉着几个人绕道从这里最出名的建筑旁边走过,在他的心里还是希望他们是与众不同的,对于出色工人一切生活琐碎又算得了什么。
不要说从小跟庄稼地打交道的民工,即使那些学识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