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人,为祖宗守陵。
荣妃是皇三子胤祉的生母,她亦是跟随康熙时间最久的妃子之一,前后生过好几个二女,可是最终却只有一个胤祉安然长大成人,因此她近佛事,远是非,安安静静在宫中生活,亦吩咐胤祉不得参杂这些事故中,乃是一位十分恬静和平的女子,故而康熙将后宫之事吩咐她来掌管,也知道她必定能管好。
一夕之间,又是风云色变,这是康熙最宠之妃,最疼之子,为何竟落得如此?
康熙虽不说缘由,却无人胆敢询问,只能眼睁睁看着康熙大力处置!
唯独黛玉和胤禛明白,康熙护短,毕竟事关皇室名声,倘若果然揭破,皇室流血争斗之事,必定危及天下江山根基,给外敌有机可乘,如此虽然模糊不清,可是在朝臣眼中,又是一句“伴君如伴虎”油然升上心头,更不敢对康熙有所阳奉阴违。
“皇八子胤祀,夺去贝勒封号,贬为庶民,圈禁,府邸不收,衣食依然供给;皇九子胤禟,夺去贝勒封号,贬为皇商,府邸不收,为皇室采买,每年除夕方能进宫见其母;皇十子胤俄,姑且无罪,罚俸禄三年,面壁思过!”
可叹这十阿哥胤俄极少出来做事,只因他与胤祀胤禟等人走动得勤快,当年选立太子的时候,这几个都是推举胤祀,此时亦落得罪责满身,虽不甘愿,却不敢抗旨,只得在家面壁思过,不过幸而未曾圈禁,还算得是全身而退。
这一件事,竟牵扯到了数位皇子,康熙皆下旨惩治,不是圈禁便是剥夺封号,又或面壁思过,总之,几位在太子被废前后蹦跶得最欢快的几位皇子,没有一个没受处罚的,唯独胤禛在朝野上立下了不败的根基。
虽然太子依然在位,但是毕竟也有过罪过,如今势力不强,又不得康熙欢心,如何能比胤禛如今贵封亲王掌握实权?一时之间,但凡是朝臣,皆呈现一面倒的趋势,听说胤禛夫妻受惊,那可真是一个勤快地往雍亲王府里跑。
胤禛毕竟是精明人,再者此时对康熙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愈见谦逊冷静,倒是研习佛事多了些。
黛玉初生弘历,逢到此事,虽然当时临危不乱,可是回来还是惊吓到了一些,养了几日才好。
唯独小馒头活蹦乱跳的,一丝儿都没事,天天给南宫风揪着桃木水澡,祛邪!
“虽说始作俑者是臣妾兄弟,然则臣妾这三十几年来兢兢业业,绝不敢做丝毫出格之事,为何只因老四被刺杀,便无缘无故给了臣妾这么一个大的罪名?纵然是臣妾不曾教好老四,可是十四年轻无辜,又立下赫赫战功,为何好端端的,万岁爷竟将他贬到了先祖皇陵之处?”
德妃不服,在宫中对着康熙的乾清宫磕头不停,涕泪两行,跪求一个公道。
这几年,宫中是非多,康熙心中早已疲累不堪,原是不想理会,偏生荣妃也给她烦得不得了,她品行极好,又不好说德妃什么,毕竟康熙并未将德妃打入冷宫,因此康熙也只得去见了她,冷冷地坐在德妃的宫中,迥然双目,看着德妃憔悴苍白的容颜,竟是老了不下十岁。
“你要求个公道是不是?朕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无辜?”冷冷的语调,比窗外的寒雪更冰。
德妃叩首泣道:“臣妾少年进宫,兢兢业业,从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平日里教养宫中嫔人,绝不敢懈怠身为宫人的职责,如今派给臣妾这么大的罪名儿,只因老四被刺,便降罪所有人,臣妾一头雾水,如何知道?”
“你不知道?很好!”康熙淡淡地啜了一口香茗。
站起身,在殿内踱步,康熙冷冷淡淡地道:“德妃,你可知道凤卫?”
德妃心中登时一阵怔忡,为何康熙竟提起凤卫?他不应该知道的啊!
“臣妾蹭听佟佳贵妃说起过,据闻当初大清奠基之时,乃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