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再平常不过的三流电视剧台词。然而步歌环绕她的胳膊却明显一紧,指尖若有若无缠绕她几缕青丝,“叙叙,我若配合重月服用凤琼花,你就嫁给我,如何?”
“好啊。”
万万没想到叙叙会回答的这么直接,反倒让步歌难以置信,皱眉咬唇,“为何答应的这么快?”
叹了口气,叙叙有些疲惫的启音,“其实我早就不恨你,还曾暗暗的无数次想要寻找当初那种炽烈的情感,可是忽然发觉一切竟都随着恨消失,包括那些绝望跟痛苦甚至也开始淡忘,叙叙就是这样的人,太容易淡忘了……可是还有一样东西没忘,那就是你给过的幸福,若能挽救你,嫁你又何妨。”这是她承诺的,一定要为步歌得到凤琼花,那么遥远的爱情也没有必要再强求,毕竟对的人可遇而不可求。
幽幽抬起叙叙的下巴,步歌乌黑的眸子仿佛洞悉一切,带着淡淡的嘲讽,“叙叙不觉得这一切很疯狂?”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叙叙没有回避,定定凝视那双漆黑的遂眸。
男子湿热的鼻息淡淡靠近,淡淡的芬芳,可是为何叙叙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当初那种心跳的感觉,反而越来越沉重,知道彼此的唇粘合那一刻,眼前的景象竟开始晃动,波光里,七砚辽正灿烂的微笑……
不!叙叙怯懦的闭上眼睛,任步歌汹涌的吻将她淹没,带着她在这一刻遗忘。叙叙不该是这样的,七砚辽不适合你!
虽然很想继续下去,可是叙叙满心都是另一个男人,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淡淡冷笑一声,他松开了手,他松开了手,转而翻过身,一滴泪滑落。
叙叙定定瞅着天花板,她的心是不是摇摆不定?理智让她为了曾经,为了绍狂,一定要爱微步歌,可是心里何时居然开始装着那个家伙,他的野蛮,他的忍让和委屈,各种生动的表情却原来早已深深的藏在心里某个角落。其实很想他不是么,却为何要死不承认。明明知道他的爱是真的,却非要找个借口来否定,好像只有完全否定,让他伤心,让他痛苦,自己才会爱步歌,然而这样的爱,又何尝是步歌想要的,难道他们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
可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放弃绍狂的爹,放弃这个她深爱过的男人,她要让他好好地,健康的活着……
叙叙,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每次努力朝着世人认为对的方向做,却总是越来越糟,她也累了,而且绍狂也该有个家,以她微薄的力量改变不了什么,何况有些人不愿改变。那就嫁给步歌吧,也许,她想也许有一天会忘记七砚辽……
今夜无眠。
……
翌日,叙叙平静的在铜镜前换上一袭漂亮新衣,来到这个世界,她穿女装远远少于男装,此刻望着镜中那个眉眼清灵,眼眸似水的年轻女子,叙叙有些讶异。
“准备好了就随我来。”步歌早已站在门外,默默欣赏那一片风景,不是满园红的,绿的,却是那一袭胭脂罗裙的清澈女子。
外面的马车早已准备妥当,车夫对步歌鞠了一躬,便掀开帘子,请二人上车。步歌很体贴,伸出一只手扶了叙叙,等她坐定,自己才随之而上,车内很宽敞,步歌的掌心依旧温暖,一直都未松开过,他们好似一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夫妻,叙叙只将落寞掩盖在最深处。
那日重月苦心开导步歌服下忘情草未果,步歌既伤心又绝望,因为叙叙居然如此狠毒,要剥夺他生命里的美好,按照他的说法,当时连杀叙叙的心都有,不过他只淡淡道一句,叙叙真真是人遇到过的最坏的女人。虽然重月武功深不可测,可是却把步歌逼的忍无可忍,那股魔性陡然窜出,功力增加的难以想象,若不是他的良知依然残存,此刻早已背负欺师灭祖之名。
所以,重月只是受了轻伤,而他也藉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