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林钰在一旁欣赏,或是林钰谈筝,飞扬静静地坐在那里侧耳倾听。一天中倒有大半天的时间二人泡在一起。
大半年的时间就这样悄悄地溜走了。这半年中,飞扬的气质却是有了极大的变化,这倒应当归功于府衙的王师爷,识字不多的飞扬在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的林钰面前总有自惭形秽之感,一有空闲,飞扬就拉着王师爷,逼着他教自己读书认字,半年下来,飞扬靠着他那无与伦比的领悟力,倒也是读了一肚子的之乎者也,知道了论语,四书,春秋,讨论公务、与林钰闲聊时,也时不时的蹦出几个典故。要是换下武士服,穿上长袍,配上飞扬那副样貌,倒活脱脱像个秀才。
今天飞扬处理完了例行的公务,就又急匆匆的向后院奔来,林钰早已等候在那里。虽然已进入了早秋时节,天气却还是热得可以,花丛中仍有无数的蝴蝶飞来绕去,林钰正在花从中,手拿着团扇,在花从中扑打着蝴蝶。飞扬斜倚在假山上,微笑着看着花从中的林钰,人花交相辉映,真是一幅人间少有的美景。想起临行前父亲的话,飞扬不由微笑起来。
累得气喘吁吁的林钰猛的发现了在一旁好整以暇的飞扬,俏脸一沉,嗔道:“云大哥,你快来帮我抓蝴蝶啊!”
“好啊!”飞扬边应声边走到花园中,却不接林钰递过来的团扇,伸出一只手,笑道:“我可不像你那样捉!”
一只五彩的蝴蝶飞近了云飞的手掌,猛地一抖,似是被一股大力拉住,竟缓缓的倒飞回来,在飞扬的掌心上约一尺的地方用力地拍打着翅膀,却是怎么也飞不出去。林钰欢叫道:“云大哥好棒啊!”
飞扬微微一笑,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双手微曲,形成一个尺来见方的空地,但有蝴蝶从一边经过,无不纷纷被吸了进来,不多时,飞扬的掌心中已有了十来只,上下飞舞,蔚为奇观。林钰拍手欢叫,一张俏脸激动的通红,道:“云大哥,你这样捉蝴蝶,倒叫我想起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飞扬奇道。
“守株待兔啊!你看你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等着蝴蝶自投罗网,不是如同守株待兔么?”边说,林钰边格格的笑了起来。
看着林钰如花的笑脸,飞扬心想:我用师父教的混元神功竟用来捉蝴蝶,以博佳人一笑,不师父知道后会不会气得吐血呢?
二人沉浸在欢愉之中,却不知不远处的楼房内,两个人正默默地看着他们。
林府尊和林夫人正站在女儿的绣楼上,注视着花园中嬉戏的二人。沉默片刻,林府尊缓缓道:“夫人,你看钰儿是不是对云总捕很是倾心啊?”
夫人点点头:“那还用说,这大半年来,钰儿经常下厨弄点心,嘴里说是孝敬我们二人,其实只怕是为了云总捕,您看以前,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孝心过。”
“哦!”林府尊沉默不语。
林夫人接着说:“我看那云总捕也不错,不仅有一身好的功夫,而且人又老实,对我们女儿也不错。”话里竟是大有嘉许之意。
“糊涂!”林府尊回头斥道。
林夫人不由愕然:“你不是一直很是欣赏云总捕头吗?”
“真是妇人之见。我们的女儿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样貌也是出类拔萃,要是在京城,前来提亲的王公贵族只怕会打破门槛,怎能嫁给一个猎人出身的武夫!”
停了一下,又道:“我欣赏云飞扬是一回事,那是因为他一身功夫能为我所用。但真要想做我的女婿,哼,却是想也不要想。”
林夫人摇摇头:“你们男人啊!”
林府尊想了想,又道:“你可要给女儿说清楚了,这其中的利害的关系,我想你明白吧!”
林夫人道:“既然你这样想,那云总捕总住在这后院,却也不是办法。”
林府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