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转眼之间,就以肉眼呆分辩的速度渗透到了飞扬整个五彩斑斓的手上,中指上流出的黑血突然加快了,最后竟然成了一股血线。
随着最后一滴黑血流到盆中发出叮的一声,飞扬的左手终于恢复了正常,宛儿手法熟练地将飞扬的整个左手上再洒上了一层淡红色的药粉,然后一层层地包裹了起来。
此时的端木正吁了一口气,双手上劲力猛地一加,飞扬整个左臂上的银针已是突地跳了起来,右手在空中一阵挥洒,所有的银针全都落入了端木正右手的针囊中。
“好了,你体内的余毒已肃清了,你先休息一晚,明日开始为你治眼!”端木正脸上仍无笑容,不过语气已是和善多了。
站起身来,飞扬深深一揖,道:“多谢先生施展妙手,飞扬感激不尽!”
眼睛的治疗是极为复杂的一个过程。从第二天开始,飞扬的眼睛就被端木正敷上了一层药物,这些糊状的中药一挨到皮肤,飞扬就感到双眼一阵剧痛,有一种拿着小刀在肉上刮着的感觉,即使是以飞扬的坚强,也是忍不住痛得冷汗直流,双拳握得卡卡直响。
宛儿拿着一条毛巾,不时替飞扬擦着额上的冷汗,端木正冷笑道:“小子,你要是忍不住,尽可大声号叫,这里没有人笑话你的!”
飞扬却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端木正眼见飞扬如此强项,心下倒也佩服,道:“小子,你还真行,不过这药可要一个时辰劲才会完全散去,你可撑住了!”
飞扬强自笑道:“先生这药为何如此霸道,直如拿刀割一般!”
端木正不住冷笑:“你以为七心海棠是什么?那是天下最为剧毒之物,你的眼睛受到了毒性的侵挠,功能完全丧失了,我用这药就是为了刺激你的眼部部分功能恢复感知,然后才能下药治眼。你能感到痛,那就说明还有救,否则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了!这药还要连敷三天,小子你就给我挺吧!”说完,转身走进他的药房,自顾自地鼓捣起他的药材来。
一想到这药还要连敷三天,飞扬脸上的冷汗就不由自主地又密密的布满了一层。不过转念一想瞎眼的痛苦,这暂时的痛又算得了什么呢?一想起这几天的失明生活,飞扬就觉得真是生不如死。
三天的时间里,除了每天一个时辰的疼痛煎熬外,端木正还为飞扬针炙治疗一次,每日三次的眼部按摩却全都由宛儿负责包干了。
“云大哥,今天的天气真好,我们去河边玩玩吧!”宛儿兴致勃勃地对飞扬说。
飞扬苦笑道:“我什么也看不见,还不如呆在房里练练功,干点别的什么的。”
拉着飞扬的手,宛儿嗔怪地说:“云大哥,你整日闷在房中,日了久了,只怕要闷出病来,放心吧,只要我师傅说能治,那他就肯定能给你治好!”
拗不过宛儿的好意,飞扬只得跟着她往外走去。
坐在河弯柔软的沙滩上,呼吸着清新的河风,飞扬不由精神一振,岛上桃花的香气淡淡地传入到了飞扬的鼻中,更是泌人心脾。伸手抓起一把细沙,让他们从指缝间缓缓的漏下,却又似乎回到了欢快的童年。想起了儿时的木刀木剑,想起了母亲为他缝制的小人,想起了陪伴自己多年的大黄,想起了和父亲在寒冬腊月时在茫茫的雪地里游戏。一时之间不由痴了。
宛儿轻轻地推了推飞扬,问道:“云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飞扬猛地从回忆中惊醒,但凡往日种种,都已成了昨日黄花,如今的自己,除了满腔的仇恨,却是再也没有什么了!
+文+掩饰地一笑,飞扬道:“我在想,你们好像和那老妖女办彤很熟啊!”
+人+宛儿媸地笑出了声:“什么老妖女啊?那苏彤还没有三十呢!”
+书+飞扬心中一动,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