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心中一直深深地爱着飞扬,是吗?”
宛儿身子一抖,这虽是公开的秘密,但二人谁都没有挑明,宛儿抬起头,看着林钰,内心一阵迷茫,不知林钰到底想要干什么?她虽然遇事精明无比,但一碰到这感情之事,便有些犯糊涂。
林钰起身在房中走了几步,缓缓道:“其实说起来,这些年你和飞扬患难与共,一起渡过了飞扬生命中最为艰难的那几年,这份情意,是谁也比不了的。我只不过是比你先到罢了。”
宛儿眼中泪水涟涟,这些年来的艰辛一一闪现在脑中,无力地仰靠在床架上,喃喃地道:“这又有什么用?他心中只有一个你,已是容不下其它人了!”
林钰轻笑一声,道:“宛儿妹子,这你就不明白了,在这件事中,你和飞扬都是局中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在我看来,只怕你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并不在我之下,只不过你和他都不明白罢了!”
宛儿霍地坐起来,略一想,又是摇摇头:“林姐姐,你是在安慰我吗?其实用不着,我早已想开了,命中有是终归有,命中无时强求也无用!”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的一些情感纠葛,这次你受伤,终于让我看清楚,也想清楚了!”林钰坐到宛儿的身边,“飞扬对于你我二人的感情只怕不相上下,对我,他是怜惜之爱,对你,他是依靠之爱,宛儿,你知道吗?其实你在他心中,也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你这一次受伤,他就完全慌了,整个一六神无主地模样。”
宛儿精神一振,脸上红潮泛起,“哪他……?”
林钰打断了宛儿的话,道:“他只不过是先入为主地认为只能爱我一个,而将另一份情感完全不自觉地掩藏了起来,恐怕他到现在,也还是不明白!”
宛儿此时整个人显得流光溢彩,伤势倒似已好了一大半,出神半晌,忽地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林钰:“林姐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林钰悠悠地道:“宛儿,你真得以为我是一个醋坛子么?容不下别人与我分享飞扬?你错了,当初我只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我认为飞扬欺骗了我,因为在那一天我前也是对他说我愿意与你娥皇女英共事一主,但他矢口否认,而仅过一天,我就看到你们……”脸上浮现出一片红云,却是没有再说下去。
宛儿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定定地看着林钰,哽咽道:“林姐姐,其实那一天,是我,是我……!”林钰玉掌一伸,已是掩住了宛儿的小嘴,笑道:“用不着说什么,宛儿,你我还要做一辈子的姐妹呢!放心吧,你的事包在我身上就好了!”
宛儿扑到林钰怀中,不由放声痛哭起来。
数日之后,飞扬和林钰二人已是出现在了现在裴立志实际控制的庆阳郡,庆阳郡府,现在已是成了一座兵城,裴立志的数十数万西域大营精兵大部驻扎在此,整个郡城的街道上,到处是全副武装的士兵来来往往,街上冷冷清清,除非是不得不出门,现在的郡城中的老百姓无一不是紧闭大门,战战兢兢。
离城不远的一座土地庙中,飞扬和林钰二人已是在这里窝了数天,城里早已秘密潜入了不少的猛虎帮探子,二人正在这里等着他们送来详细地情报,城地兵营的驻扎,裴立志的住所,他的起居,事无巨细都要一一探明。
虽然没有下雪了,但天气却仍是没有一点转好的迹象,依旧阴沉沉的,刺骨的北风劲吹,地上的积雪被冻得生硬,用脚跺一跺,就会发出梆梆的响声。一个身着破乱棉絮的老汉子走不得几步,就滑上一跤,正向着土地庙而来。掩在门后的飞扬林钰二人互望一眼,都是身子一闪,已是将自己藏好。
破败的庙门吱呀一声,已是被推开,老汉抖索着走进来,径直走到土地菩萨前,双膝跪下,双掌合十,喃喃地祈祷着些什么,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