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不能杀。”
“他死了,比活着更有价值。”
“什么意思?”
“恶魔神甫。他死了,还是个神甫;他活着,就是个恶魔。”
“……这么说来,鼓动市民暴动,赶走齐格勒,这些也都是你的手笔了?”
“……”
“那天我正好在场,那具用来煽动市民暴动的神甫尸体,就是多佛尔的吧?”
吕宋转过身来,深深地注视着苏萨,半晌,感慨地叹息:
“整个王城没有一个人真正理解我的智慧,除了你,苏萨。”
“我很荣幸。”苏萨淡淡地回答。
“既然你是聪明人,那就该知道,有些事,知道了也没用,还是忘记得好。”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已经忘了。”
“很好。”吕宋再次深深地望了苏萨一眼,然后转过身去,打算离开。
“最后问一句,”苏萨说,“假如有那么一天,我挡在宰相大人您实现梦想的路上,您是否也会像对付多佛尔那样对付我?”
“你说呢?”吕宋头也不回地反问。
苏萨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明白了。”
※※※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苏萨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活力。左肩胛的伤口愈合速度快得出奇,他挥了挥手臂,发现基本上没多少影响了。
“咦?”连苏萨自己都感觉奇怪了。一般说来,伤筋动骨,起码要躺上一两个月。才一个晚上就恢复了,这也太奇怪了点。
苏萨正迷惑间,旁边传来沙欧罗迦的声音:
“吾说过,尔乃黑暗君王的魂之皿。”
苏萨循声望去,看到沙欧罗迦坐在房间的窗台上,曲起一条腿,背倚着窗框,十分悠闲。
他继续说:“尔体内有黑暗君王的力量,这点小伤对尔而言,不成问题。现在看来,尔身上的力量正在不断觉醒,总有一天,尔会完全成为黑暗君王的仆从的。”
“你也觉醒了,怎么不见你成为黑暗君王的仆从?”苏萨反过来讥讽沙欧罗迦。
“吾?”沙欧罗迦诡秘地一笑,“因为吾手里有一样好东西,足够对抗黑暗君王的精神禁制。”
“又是你那破珠子吗?”苏萨冷笑。
沙欧罗迦嘿嘿笑而不答。
苏萨没好声气地说:“好了,这个问题就到这儿吧。一大早就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你不觉得晦气吗?”
“晦气?不,吾觉得很有趣啊。”沙欧罗迦邪气地笑着,“吾以往所见的魂之皿,均为杀人之利器,从未见过尔这样还有自己意识的。黑暗君王利用尔之躯壳时,一定忘了取出尔之灵魂了,所以才会出现一皿双魂的怪事。吾倒很有兴趣想看看,尔究竟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所以你才一路从卡里波里跟我到这里,才这么主动地为我服务?”苏萨冷笑。
“尔放心,”沙欧罗迦笑道,“吾只是好奇,对尔并无恶意。尔要头疼的不是吾,而是尔的主人。”
“够了,我已经听够了你的鬼话。现在,我要起来了。今天就是弑君案的最终审判日了。”苏萨说。
穿好了衣服,苏萨正要走出房间,沙欧罗迦再次化作跳蛛,钻入苏萨耳朵眼。苏萨忍不住抱怨道:“为什么你老是喜欢钻我耳朵眼?你不会是把我的耳朵当你的客栈了吧?”
“这样省得走路啊。”沙欧罗迦的回答令苏萨差点鼻子都气歪。
苏萨只得由他去。他迈开大步,离开房间,刚走到厅内,就见迎面走来一名少年侍童,手里捧着一束花。看到苏萨,眼睛一亮,便快步迎了上来。
“骑士先生,早安。您的花。”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