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啊,我最多就能做到这个份上了,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呆坐了半小时,亲爹的QQ又亮了,两个字:妥了。
我感动得差点尿崩,一边忍着一边噼里啪啦的打字:五分钟,回来跟你细说。
接着我就冲出了房间,席卷了客厅卫生间和厨房,然后再次回到房间。来去匆匆中我只看到犀利姐跟她大哥正小声地说着什么,核大哥眉头紧锁。
我一边啃着西红柿,一边跟亲爹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事件的始末,当然重点人物只有房东和犀利姐夫妇,其他旁枝末节都自动略去没做过多介绍。
大咪爹在那边沉吟了半晌,果断发过来一个字:搬。
我点点头,心说,只要熬过这一仗,你闺女绝对但求速撤。
在赵大咪父女天衣无缝的联手之下,房东果然没有出现在他不该出现的地方。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我一边扫视美剧,一边盯着右下角的计时,忍不住心花怒放引吭高歌: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安在天还是余则成,都得叫我哥叫我哥~
太阳落山美剧落幕的时候,我以胜利者的姿态挪出屋子,倚着房门好客地说:“你们俩饿不饿?我给你们下点面条吧?”
核大哥说:“不用了。一会儿有人给送饭。”
靠,难道是家族出战?晚上不会还有人来三班倒吧?
果然,犀利姐看着我说:“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们早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被人戳穿了心事的我只好尴尬地笑笑,瘪着嘴往厨房走去。
给我自己和泡泡煮了西红柿鸡蛋面。面刚盛到碗里,耳尖的我就听到有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我心里直擂鼓,拜托,请一定是供应粮草的敌人来了,或者查电表水表煤气表的也行,甚至死神来了都行!
一如既往,我的祈祷具有强大的反作用力。我听到了令人心碎的钥匙开门声。
我飞身扑出去以堵抢眼的姿态堵住大门,叫道:快走开!
开字还在嗓子眼里,我曾经被诬陷屏蔽了手机信号的庞大身躯就被一股强劲的掌风给揪了回来。致命的后坐力把我牢牢地钉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泡泡嗷的一声冲了上来,结果比我飞的更高更远更深入。
我俩回天无力地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大门洞开,看着一身灰土胡子拉碴的房东走进门,看着雌雄双煞向他展露出“欢迎来到地狱”的冷笑。
看着“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脏脏十指黑”的房东,我忍不住扭头冲泡泡吼:“你不是说他什么都没带走吗?他身上背的是啥?”
泡泡委屈的说:“伦家以为那些东西都送洗了嘛。”
他房东哥一回来,武则泡就自动上位了。
想想我之前上天入地的努力全部化作了倒霉催,我几乎就想老泪纵横。他伯父啊,亏的我舍出亲情给你及时送去了情报,你怎么还是让房东进门了呢?是大咪爹传达有误呢还是赤兔又跑偏了?(大咪爹:你爹我是一个字一个字照着聊天记录念得,那必须不是咱老赵家的责任了!)
房东看到犀利姐和犀利大哥在,竟然并不吃惊。他卸下后背脏兮兮的行囊,目不斜视地跨过挡在面前的一对璧人,先上来把我跟泡泡扶了起来。
我一边揉着跌的凹陷进去了的屁股,一边看着淡定人性的房东,不禁多疑的想:房东难道去了南海,被归隐海角的某位神尼给普度了?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也太慈悲了吧,真让人有点接受无力。
泡泡在旁边吭哧了半天,我使劲一拍他的腰眼,他终于唔嗷一声爽朗大哭了出来:哇啊哇啊哇啊!
泡泡一边哭一边拉着他房东哥的小手哆嗦着嘴唇说:“你怎么能不告而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