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了手杖,手背上突起的血管,更是一根根爆现出来。
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心软,坚决不能再心软……
忽然身后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他回了回神,慢慢拉回思绪,擦擦眼角,回过了身。
“成伯伯,可不可以和您谈一谈?”
夏之恒正站在门口,恳切的目光望向他。
“进来吧。”他开了口,声音已经完全失去了方才和成御凡怒吼时的戾气,忽然变的格外的苍老和无力。
“夏若尘她,真的是您给禁锢了起来?”他小心的问道。
成威点点头,“你就放心吧,没有人能再阻碍御凡和筱蔓的婚事了,周六一过,一切就都成定局,你和绮雯也就不必担心了。”
“其实我,我之前和您讲过,也许,我们不该干涉孩子们的事情,其实,筱蔓嫁给御凡,也未必是最好的选择。”他斟酌着语气,话音刚落,看着成威,发现他本就不悦的脸『色』已经变的更加阴沉起来。
“又来了,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他恼怒的杵了杵手杖,手杖敲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夏之恒连忙说道,“成伯伯,您别生气,其实,有件事情,我应该早些告诉您……”
“说!”成威瞪着他。
“其实,夏若尘她,她也是我的女儿……所以我……”他为难的看着他,“所以我想请您不要伤害她,这个孩子,我愧对她,愧对她的母亲,所以……”
“什么?”成威果然震惊不已,“你从哪又蹦出来个女儿?绮雯知道吗?”
“她知道,我都已经告诉过她。”
夏之恒简单的向他解释起来,成威听后略略沉默了一会,皱眉道,“即便她是你的女儿,可是她那样伤害筱蔓,你能原谅她?”
夏之恒长叹着,“起初我也不能原谅,可是我后来在想,她那样对筱蔓,大概全是要报复我,她恨我,恨我另组家庭让她的母亲吃了一辈子的苦,而她知道筱蔓是我的心尖,所以大概……唉,是我害了筱蔓,这是我的报应,我也不想去和她计较了,毕竟这二十多年我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让她们母女过的孤苦伶仃……”
房间里开始了沉默。
成威站起身望向窗外,一言不发。
看着他略略弓起的背,饶是保养得再好,还是难掩迟暮的苍老,而不知怎的,夏之恒忽然就从他萧索的背影上,读出了些许的沉痛和孤独。
人前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而在人后所流『露』出的那些老人的脆弱,又有谁看的到……
夏之恒慢慢走到他身旁,打破了沉默。
“成伯伯,我知道您这样安排一定有您的道理,有您的苦衷,不然您也不会这样出此下策强『逼』御凡。只是,如果您无论如何都执意坚持要御凡和筱蔓成婚,我只请求您,请求您不要伤害若尘,这个孩子,的确已经很可怜了,求您放了她。”
成威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夏之恒张张嘴,还想再说几句,却被他一脸的冷霜噤了口。
他退出房间,叹着气,轻轻关上了门,一扭头看见站在门外的苏筱蔓,吓了一跳。
“筱蔓,你在这里干什么?”
苏筱蔓的眼里满是泪水,她颤着双唇,哑声问道,“爸爸,在我和夏若尘之间,如果你只能选择一个去疼爱,你会选她,是不是?”
夏之恒心疼的拥住她,“傻孩子,这算什么问题?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女儿,你好歹一直有爸爸疼,可她从来没有,爸爸只是觉得亏欠她。筱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其实夏若尘她真的很可怜,如今又被爷爷关了起来,是什么状况都不清楚,我心里不是滋味,你就不要再给我添『乱』了,行吗?”
“我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