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小媳妇
孙希低头,抿嘴一笑。
谢氏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俯身靠近孙希耳边,悄声道:“然儿可有说,陛下那边,有什么交代?”
孙希摇摇头,轻声道:“崔太后既发了话,不就是陛下的意思吗?官人说,且听我姐姐那边怎么说。只是母亲原本中意的谭大人的嫡次女,怕是……”
孙希停得很有艺术,意到即可。
崔夫人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小声道:“太夫人虽执拗,却不敢逆上头的意。只不知太后到底瞧中了哪家的姑娘,你要与你姐姐打探清楚了,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至于谭大人家的女儿,虽说我露了些口风,但到底还没落实,谭家便也没什么好说嘴的。”
“嗯……”孙希悄声应了。
守完岁,孙希回到迦叶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太后插手定国公府一个庶子的婚姻,不能不说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如果她猜的没错,那么太后和长公主选定的人家,应该是和齐国公府有着姻亲,并且能掣肘她的人。
不然不值得她们那样的大费周折!
只是,一个庶子的续弦,京中高官家的贵女,怕是瞧不上!
但若只是个中等官宦的嫡女,又如何有那手段来掣肘自己?
那么,难道,她们是准备找一个高门庶女?
崔然见孙希身子没一刻消停,伸手捏了她前面两把,一脸的坏笑:“你再勾引我,别怪我不客气了。晚上我喝了些酒,正烧得厉害!”
孙希转过身,正脸对着他,扁了扁嘴:“我在想正事呢,没时间和你闹!”
“夫人,我想的也是正事啊!”崔然一把搂住她,凑近她的脸,覆上她的唇。
他再也把持不住,覆身而上!
也不知折腾了几次,虽是隆冬时节,两人俱是大汗淋漓。
孙希满足地靠在崔然的右臂上,手脚俱乏,再也没有心思想别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大年初三,圣上赐百官宴饮。
孙希在迦叶轩直等到亥时,
崔然才由庆喜等小厮搀扶着回来了,一身的酒气,走路东倒西歪,显是喝多了。
抱夏盛来早备好的醒酒汤,孙希伺候着他喝下。
第二日一早,崔然醒来,脑袋还是有些胀胀的。
幸而孙希让厨房准备了清神醒脑的薄荷人参枸杞鸡汤。
他喝了之后,顿感胸口清朗舒畅,食欲大增,连喝了三大碗鸡丝小米粥。
孙希连道:“你慢着点,又没人跟你抢。”
“看来以前都是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如今你的吃相,是越发狼吞虎咽,没有半点公府少爷的样。”
崔然油嘴滑舌道:“谁让夫人管理四司六局一来,厨房菜色焕然一新,味道也较从前大为改善。”
“就连父亲,也连连夸你于饮食之道,颇有建树!祖母喝了你专门为她研制的养生调理汤,心情舒畅,身子也爽利了不少!”
“我也不过是看了些古方,对症下药而已!汤水最是滋养身体的,府里人每日几碗喝着,保管延年益寿!……”
说起养生之道,孙希总能侃侃而谈。
想起自己当初穿来时的初衷,就是希望躺享富贵,做百岁寿翁。
如今,她的要求是越来越低了,只求能好好活着便好。
崔家如今算皇帝宠臣近臣,但历来伴君如伴虎,稍有行差踏错,可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
即便定国公府根基渐深,势力渐稳,但她作为世子夫人,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叫政敌抓住把柄,借题发挥,给崔府招来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