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的摇摇头,然后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来一盒烟,“村长叔,给您盒这个尝尝。”
“娘哎,中华,这得四十块钱一盒吧。”村长接过烟来两眼放光。
这烟他见过,但是没抽过。得有多败家才抽这老贵的烟。
“您装起来吧,留着自个儿抽。”这是李焱昨天晚上拿出来招待大家的,李恺顺手装起来一盒。
“嘿嘿,那俺就不客气了,下次去乡里开会,馋死那群狗儿的。”村长赶紧把烟装进了棉袄内兜。
抽了一颗烟后,村长又抬屁股出去了。
李恺和杨成刚面面相觑。
“你墩子叔干啥呢?”杨成刚问抱着包袱进屋的杨安。
“呵呵呵呵,墩子叔,第一次出去,说只能再收十五头猪,这还是他费了老大劲求着才答应的。这次又出去说,他苦苦哀求了半天,你们答应再加一倍,要三十头。不过现在他还是被人围着呢。”
李恺和杨成刚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又折腾了一个来回,村长才“艰难”的说服李恺他们将全村的猪都收了,毛猪价一块六。据说全村人都感激涕零,村长的威望显着提高。
其实李恺不在乎这一毛钱,但是村长力争按这个价收,甚至连六爷和旺财爷也主动改成了这个价。
于是李家村提前开始杀“年猪”,场面血腥而热闹。
李恺让卸下蔬菜的冷运车先装上处理完的十头猪赶回安城,再带一辆冷运车回来,五十多头猪需要走五趟车。
“唐师傅,怎么了?”李恺被大厨叫到垒好的灶台前。
“这结婚的席面上没鱼不合适啊。”唐师傅说道。
“这不是有带鱼吗。”
“带鱼得掐头去尾,还要分段,不吉利啊,怕有人说嘴挑理。”
“没想到这个。”李恺拍了下脑门。“得亏今天您受累来了一趟。没事儿,时间来得及,我这就安排人去买四十条鲤鱼。”
“那这带鱼还做吗?”
“拿都拿来了,做吧。您再费费心,掂掇个菜,咱们凑十二个菜。”
“那行,我看你这儿那么多下水呢,做个“熘肝尖”吧。”
“成啊,您说了算。”
“那你让他们这趟回来捎带点儿青椒。我再掂量掂量,换个菜,把那些下水用上些,省点儿是点儿。”
“让您费心了。”李恺十分感激。
有没有钱,差不差钱是一码事儿,真心替主家操心,这种品质在以后会慢慢淡化。到时候帮忙的都恨不得让主家“大出血”,他们好从中渔利,一个个跟“小蚂蟥”似的。
忙了一天,当天杨家人都没回去,住在了杨安家。
第二天,机械厂参加婚礼的人们浩浩荡荡而来,三辆“拉达尼瓦”肯定不够,都是拖家带口的。于是乔祥栋到毛纺厂借了辆大轿车,才把人都装下。
乔祥栋是毛纺厂的“救星”,现在虽然不在厂里了,但借辆车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村里路窄,大轿车只能停在村口,大家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到达目的地。
杨家婚礼的场面可是让全村人都开了眼,单说席面就盖了三乡五里。
十二个菜,都是热菜。熘肝尖、溜肥肠、豆角炒肉、蒜薹炒肉、鱼香肉丝、滑溜里脊、红烧肉、炖鸡肉、炖豆腐泡、红烧带鱼、四喜丸子、糖醋大鲤鱼。
除了炖豆腐泡,全是肉菜,而且还有冬季里见不到的新鲜蔬菜。
瓜子花生糖也是随便吃,烟是一块二的“驰马”,不分男女桌每桌两盒;酒是两块六的“冀州大曲”,管够。
“李家屯”只是个小山村,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高标准的宴席,一个个都吃的没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