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空白。景湛握紧手里的钥匙,驱车而至在好容易从涣散的思维中抓住的LOST。
依旧是灯红酒绿,喧闹的音乐,暧昧的灯光,噪杂露骨的言语,中央舞台上穿着暴露的舞女在肆意的摇动着腰肢!
景湛调了一杯紫景轮回。还没来得及静止的液体在杯中还会旋动,透过这种深色液体看不到对面的景象。就是这样的感觉竟然让景湛感到真实!
指甲与玻璃吧台敲击着规律的声响。景湛笑着转头果然看到那张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岛。
这个男子总喜欢留着长长的指甲,再在上面涂上一层淡到几乎没有颜色的淡蓝色指甲油!景湛曾笑着打趣问他是不是有女性的倾向!
“在忙什么呢?很长时间没过来了呢!”轻轻的碰了碰杯。
“没什么。”景湛细抿了一口,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半仰着头认真的看着岛略带着咖啡色的眼眸!
“你说为什么这个地方会让我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呢?”蓝紫色的眼眸中微微的闪烁着。里面有一丝细细的迷惑!
“当一个人漂泊的久了,便会期待可以有一个地方让他停止继续漂移的脚步。而那个能让他留下脚步的地方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那些沿途而过留不住他脚步而又让他些许留恋的地方。会在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便会在他迷茫的时候充当他暂时的慰藉!”为什么感觉岛的笑容有着一种沧桑的感觉,要知道他也只是一个26岁的青年。
漂泊的人?停住脚步的地方?还有暂时的。景湛扑捉着一些他抓的住的字眼。满眼的迷茫!
酒吧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光束打在角落里的钢琴上。黑色烤漆的琴身很容易融进酒吧的昏暗中,来过这么多次景湛竟然不知道那里一直摆放这一架钢琴!
景湛皱了皱眼看着那架暴露在五彩灯光下的黑漆钢琴。在景湛的记忆中,一直有那么一架乳白色的钢琴,放在宽大明亮的客厅一侧,微偏过头就可以看到院子里打理的整齐漂亮的景致,甚至更远更美丽的景象。小小的颜景杨穿着或黑或白的小小西服端正在钢琴前,指落声扬。
而那时的他总是坐在远处的假山的一个凹陷中,透过窗看着那个少年把一首首陌生的曲子弹到熟练无比的认真表情!慢慢的习惯闭着眼睛用心品味那些来自他指尖的音符。慢慢的便在他的琴声中睡去!
而每次醒来总是睡在柔软的大床上,最开始的几次总是让他有那只是一场梦的错觉,直到慢慢已经习惯在假山上睡着在床上醒来了。
这样的场景是从在什么时候结束的,那么清晰有那么遥远!
他对听别人的琴声没兴趣,不想别人颠覆钢琴存在自己记忆中的印象,尤其是在这种反差极大的环境下。连招呼都没有打便提脚出去了。没有看到,那个一身脱俗气质的白衣少年端坐在钢琴前,指尖流出那段来自他记忆中如出一辙的音符。
心情还是处于低谷不见回升!不想回去,真的有点无处可去的感觉。打转方向盘向安静的山路开去,盘旋而上。
在某一个弯道时,景湛的车被一辆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白色宝马一个嚣张的漂移给超了。本就压抑着一身的沉闷的他,宣泄似的加大油门,随后跟上。安静的山路上两车死死咬紧滑过一个一个弯道留下一路呼啸声,最后同时停在山顶上。
景湛坐在车里打量着停在一旁的车。是一辆白色的宝马Z4。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车主没有给景湛多想的时间,就已经出现在景湛面前,竟是仅有过一面之缘的仁王雅治!
他不是神奈川的吗?这儿晚了还在东京鬼混什么?疑问一闪而过就被景湛丢到一边去了。自己的那些奇怪的想法就够他受的了,没心思也没心情管别人的闲事!
景湛打开车门,斜靠在车门上,深夜山顶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