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詛咒你們余家村的人,永遠貧窮,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就像是詛咒應驗了一樣,後來余家村的人,基本沒有不得善終的,不是病死就是意外而死,明明曾經他們余家村也是個很熱鬧的村子,現在也只剩下不過百人。
而村里人,對這件事情也是諱莫如深,所以到了現在,基本沒人知道這件事情,村長也是小的時候聽自己爺爺提起過。
他爺爺當時愁苦著一張臉對他道:「狐狸面具,那是詛咒啊……」
大概是他嘶啞的聲音里飽含了太多的後悔,在村長的腦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才在村里不太平的時候,突然就想了起來。
村長道:「我也不清楚那個詛咒是不是真的,可是看著這張狐狸面具,我是真的有些怕了,所以我就和大家商量著,把這張面具給送走。」
其實一開始他們是想丟了的,但是又不敢,最後還是聽人說博物館可能對這種物件感興趣,這才想著把它送去博物院的。
可是哪裡知道,面具是送走了,但是一切並沒有結束,反而越演越烈。
「它想把我們都殺死,想讓我們死啊!」村長哆嗦著聲音道,聲音嘶啞,像是從喉嚨里發出來的。
他目光期冀的看著王恆,道:「你說你是警察,是來幫我們的,你們真的能幫我們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恆身上,就像是即將溺死的人著急著抓住最後一塊浮木,那種迫切與期冀,實在是讓人感受壓力巨大。
王恆能有什麼辦法啊,他也只是個小警察,□□凡胎,所以……
「顧小姐,您看這事要怎麼處理啊?」他虛心求教。
其他人看他一副向顧青瑾請教的樣子,驚訝又詫異。
顧青瑾卻是思忖道:「這面具上其實屬於人的怨氣並不大……」
王恆追問:「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那個神婆的鬼魂在作亂?」
顧青瑾搖頭,道:「不是,是另一個東西。」
她伸手讓人把羅教授抬過來,這一路上羅教授都陷入沉眠之中,在面具上能看見一個金色的小字若隱若現,正是顧青瑾所畫的那張符,不然這面具上的東西怕是早就衝出來作亂了。
她伸出手去,將那個字抹掉,下一秒,只見怨氣衝天,一道黑影從面具上直衝而出。
漆黑扭曲的人影,臉上能看出羅教授的影子,他張嘴嘶喊著,龐大的身影像是一團漆黑的煙霧,幾乎遮天蔽日。而在他的身上,卻隱隱約約能看見另一道身影,那像是一隻巨大的狐狸,身後尾巴蓬鬆,微微搖晃著。
「這,這……鬼啊!」
余家村的人嚇得不行,幾乎是屁滾尿流,面如土色。
王恆他們也有些慌,但是好歹他們也是見過世面的,還能保持鎮定。
顧青瑾伸出手去,手上一點金光閃動,她手指划過,金光成繩,瞬間化作流光,直接將羅教授那巨大的黑影給捆縛住。
「吼!」
羅教授嘶吼了一聲,明明是人,但是姿態卻像是一種動物,像是一隻雙腳站立的狐狸。
確定這東西被金繩捆住,不能做什麼,王恆咽了口口水,膽戰心驚的問:「顧小姐,這是什麼?」
他艱難的問道:「這是,羅教授的魂魄?」
顧青瑾點頭,道:「是羅教授的魂魄,面具上的東西纏在他的魂魄上,與他的魂魄不分彼此,所以你才會在他的魂魄上看見狐狸的姿態。」
也就是說,狐狸面具上的那東西,不是他們所想的死去的神婆的魂魄,而是一隻狐狸?這隻狐狸又是哪裡冒出來的?不是說,是那位神婆死之時的詛咒嗎?
原本王恆覺得一切似乎都解開了,但是現在事情好像又變得撲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