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部隊大院的軍嫂們都忍不住向銀杏打聽,詢問她和呂思雨是否還有聯繫。
銀杏倒是想,可呂思雨走的毫不拖泥帶水。在她心中,國內已經沒有值得留念的人或物。貝澤榮家以前的房子都被徵收,有了新的住戶,裡面再也沒有貝家的痕跡。
輔導員媳婦想的更遠,為了以後的孫兒孫女,她覺得有些事還是問清楚比較好,早點做打算,也許以後就用上了。
&ldo;呂醫生到底通過誰的渠道出國?&rdo;
出國不容易,渡完金就是高材生,在哪個單位都能被人高看幾眼。
不像五六十年代,大家對國外的親戚避之不及,恨不得說不認識。現在簡直以有國外的親戚為榮,能出國念書,不亞於古代中進士,父母臉上都有光,走出去昂頭挺胸精神奕奕。
銀杏笑笑,&ldo;她申請國外的研究生,深造學醫。&rdo;
&ldo;那她能拿到綠卡不?&rdo;
&ldo;這我就不曉得了。&rdo;不過以呂思雨的耐心和本事,拿到綠卡遲早的事,只看她願不願意。
其他人又以呂思雨為話題,向銀杏打聽來打聽去。
可他們註定失望,自從呂思雨當上&ldo;小三&rdo;,破壞楊波和沈潔的婚姻後,銀杏和她再沒有來往,哪裡會知道她的日常生活。
軍嫂們跟銀杏嘮了半天的磕,吃完中飯後,趁著溫暖的陽光準備打道回大院。
銀杏送大家出門,輔導員故意落後半步,神秘兮兮,&ldo;咱們大院要來新人了。&rdo;
&ldo;接替楊波的位子?&rdo;銀杏一下子反應過來,不由得反問。
輔導員媳婦點點頭,&ldo;說是過幾天就到,你聽說啦?&rdo;
銀杏,&ldo;不知道哩。&rdo;
輔導員媳婦見銀杏神情不似作偽,有點小失望。本以為許營長在家提過,李老師多少知道些,她正好藉此機會打聽打聽,結果對方了解的還不如她多。
李老師咋就半點不急,新來的也是營長,和許營長存在大大的競爭關係。
不是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李老師最起碼也應該摸清楚對方媳婦的情況呀。
李老師真能穩坐釣魚台。
不過也是,許營長年輕又有本事,還有後台,完全不怕。不像她當家的,在部隊沒個幫手,每次人事調動都要盡最大努力擼清各種關係,累死個人,就怕一個不注意得罪人。
銀杏把人送走後,也沒去店鋪,坐在堂屋耐心等待許揚。
初春的晚上,天黑的特別早。
許揚到家時,已經燈火通明。
&ldo;爸媽,崔奶奶,我下班了。&rdo;
&ldo;媳婦,我回來了。&rdo;
又把旁邊正在玩小汽車的兒子往起顛顛,&ldo;兒子誒,又胖啦。&rdo;
十六就喜歡玩,嘿嘿直笑,&ldo;高,高。&rdo;嫌拋的不夠高,恨不得能抓到天花板上的燈泡。
銀杏,&ldo;我們樓上要住有新人了?&rdo;
許揚把十六放下,&ldo;嗯,大後天到,你認識的。&rdo;
銀杏皺著眉頭,&ldo;我認識?&rdo;
在腦海里把認識的人過一遍,不是現在部隊的,又是營長,這是哪位呢?
&ldo;安小四。&rdo;
&ldo;是他?&rdo;
不怪銀杏沒想起來,她還是剛結婚那年過年見過安小四,再也沒打過照面,差點忘記還有這麼號人物。
說起安小四,就想到他那個死活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