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局极为形象,把徐半扇给吸引住了。
棋小子又说:“我是刘邦,我就可以逼死项羽,如果鹰爷你走刘邦,那么形势立变,我可以单车杀进,扳成平局。”
“你怎么赢钱?”
“每对走一步十个钱。”
“没人杀败过你?”
“岂止,没一个人和我走对过十步。”
“什么?”
棋小子一笑:“谁能败我一局,赔银十两。”
徐半扇哑然一笑:“鹰爷不想占你的便宜,就以每局十两对奕。”
“那敢情好,请”
“不!在这儿象不象棋千子和被千客?”
“那……”
“移步,舍下,可以吗?”
“有茶水?”
“当然。”
“更好。”
徐半扇的小庐叫“鹰宅”
庐很小,一座大约六七开间,单层青瓦平庐。
前院宽敞,象个小练武场。
后面有一座“鹰山”,在城中拔地而起,颇见魁伟。
庐后鹰山下有一株巨大的松树,顶盘如盖郁郁葱葱地伸掩着小鹰宅和前面那块前院。
棋小子进屋的时候听见了两声“嗷鸣!”
鹰鸣松间。
小厅对奕,自有鹰娃和鹰妹——两名伺侯鹰爷的小庐女一送茶续水。
徐半扇下棋极为专注,略无分神,而且下子也极快。鹰娃续第一趟水的时候,他已败下六局。
徐半扇象胜了六局,脸sè十分平静。
但当棋小子开摆第七局的时间,徐半扇问:
“小师父换几个残局好吗?”
听,口气变了,从“千小子”到“棋小子”到“小师父”了。
“当然可以。”
棋小子又连摆六残局:“萧何月下追韩信”“白起斩将坑兵”、“如姬窈符信”,“瘟车死马阵”、“卒填河阵”、“**阵”。
徐半扇再连败六局。
“还要下吗?”棋小子问。
“为什么不?”
“你已经输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我不会赖帐。你敢和我挑灯战吗?”
“象棋是我的饭碗,老爷子给我装金装银,我为什么不!就怕……”
“我输不起?”
“嘻嘻。”
“时候没到,你太自信。”
“嘻嘻,现在摆整局还是残局?”
“回到‘乌江自刎’上来吧。”他摇着展开十二根扇骨的半扇说。
局成。
这一回徐半扇更加专注了。
棋小子似有十二分包赢的把握,开始心不在焉了。
五个对子,棋小子的棋势已呈下锋。
徐半扇象孩子似的地高兴起来。
棋小子依然心不在焉。
“掌灯!”徐半扇叫。
鹰妹掌上灯来……
“嗷鸣!”……鹰啼!
蓦然灯影一晃,前院门边闪出一条人影;
只见红光一亮,那人影扬手间,嗤嗤风响,五枚暗青子向徐半扇疾shè而来。
棋小子一惊,呐出一声,“鹰爷……”
徐半扇全神都在将赢的棋子上,全没理睬似无所觉。
若说海州城总捕头,连这样的暗器也无丝毫觉察,那么海州的盗匪可以反进衙门了。
就这一闪间棋小子急得汗都要泌出来了。
然而,就在暗青子要往徐半扇的脸颊招呼的时候,突然黑风一荡,徐半扇的半扇抬起来了。
当!当!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