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愈渐疏离,联络也慢慢少了起来。甚至在三人的女儿成为好友之前,三人的妻子都不知道他们曾经“铁”一般的关系。
“这里,”楼夕指了指第二页末端,“上面说,当时在高中,和三人一起同进同出的还有第四个人,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参与高考,或者说是在高考恢复前就销声匿迹了……”
江炎眯起眼,黑瞳如渊,“看来,有必要再和受害人的父亲们,仔细谈一谈。”
王章三人显然对“被”单独请到警局这件事有些不解,而江炎也破天荒地,第一次出现在了询问现场。
“您好,我们都见过了,”楼夕象征性地寒暄着,转头看过江炎,“这是省厅的江警司,犯罪心理专家。”
三人慌不忙地点着头,算是打了招呼。
“既然见过面,由于案子的特殊性,客套的话我也就不说了,”楼夕开门见山,也不愿去做什么掩饰,“今天请你们来,主要想问问三位高中及以后一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
话音未落,便见三人的面面相觑。
“楼队长,”刘伟率先开了口,口气倒也是直白得很,“有些东西你要查肯定能查得到,遮遮掩掩的也没什么意思,的确,我们仨高中时候是铁哥们,但是你知道,那个时期出了很多事,后来怎么样也都是身不由己。”
表面在理,实则隐晦。
一旁的王章点头应和着,黝黑的脸上隐隐冒出些汗来,“是啊,谁知道后来大家的闺女都成了好友,大概是缘分未尽吧,所以也就重新热络了起来。”
江炎默不作声地听着,忽然看向林民,“林先生,我们能谈谈景天这个人么?”
林民的失措显而易见,却又故作镇定地笑了笑,“我……我……我不,不认识……什么景天啊……真不认识……”
明知故问,此地无银。
“林先生,”楼夕瞥过一旁早已坐立不安的王章和刘伟,语气里的肃意分毫不减,“此人很有可能和林牧等人的失踪案有直接联系,还请您不要有所隐瞒。”
而正如楼夕所想的那样,在听到“林牧”的名字之后,林民原本动摇的意志彻底瓦解了下。
事情还要从林民三人的高中时代说起。
那时候,能上高中又进篮球校队的,没有一个不是别人眼里的佼佼者,王章、刘伟、林民和景天也是如此。
四人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好哥们、好兄弟,加上长相不赖的关系,多少也是当时校内的风云人物。
然而,好景不长,谁都没有料到的历史巨变将所有人都拽进了深渊。
王章、刘伟和林民家里都是工薪阶层,因而也没受到什么太大的牵连,唯有景天,因为父母从商的关系,自此受尽屈辱。
景天不是没有向三人求助过,只是风口浪尖上,谁都不愿被标上什么记号。
本以为熬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谁知道三人却在景天被禁足的一个星期后后,接到了需要“亲自”惩处景天的命令。
“这都是历史原因……我……我们也是身不由己……”林民的语气愧疚不安,仿佛又是想起了三十多年前的场景,紧握的手心也不由地颤抖起来。
“我们的目的也不是追问当年的事情。”楼夕看着他,神色安宁。
林民有些吃力地咽了咽口水,眼眶里是隐隐闪烁的湿润,“你知道,当时真的跟着了魔一样。景天那时候长得好看,他们,他们就让我们……拿火燎……把他……把他半边脸都毁了……”
虽然知晓那时候的满城风云,听到这话的时候,楼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