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穗。这一耳光可不轻,即便是用左手打的,在食蜂沾满她干血点的脸上也能轻易的看出迅速肿起来的手指印。
如石膏面具般的笑容终于破碎了。女王的反应和一般的十四岁少女也没什么不同。尽管下意识的拼命压抑,可大颗大颗的泪珠仍然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将凝固的血点重新化开,冲出浑浊的沟槽。随后只过了一瞬间,常盘台的女王就用双手捂住眼睛,泪水滂沱而下,歇斯底里的悲鸣声几乎能刺破人的耳膜。
“狙击手!掩护!还击!”
黄泉川的怒吼声穿过食蜂的哭声回响在每个人的耳边。宛如开关被打开一般,嘈杂声瞬间响起。警备队员们那一瞬间的应对足以对得起学园都市花在他们身上大把的预算和训练时间。女队长简明的判断和命令被迅速执行,警备队员们娴熟的将风纪委员们拖进早就看好的扭曲的钢结构和破碎的混凝土构件形成的掩蔽处,瞬间就将他们和自身隐入阴影之中,随后便端起自动武器在尚称明亮的天际线上搜寻着自己的目标。而暗部的行动比警备队员来的更早,他们差不多一个对一个,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将目睹了白井黑子惨状之后或浑浑噩噩或歇斯底里的食蜂操析派阀的能力者们打昏,随后就与警备队员们合流,将常盘台的学生们交给同样身为学生的风纪委员。
两个手持盾牌的警备队员谨慎的将黄泉川、食蜂和白井护在身后。他们不无羡慕的看着那个在大家都忙着找掩护的时候仍能大大咧咧的站在空阔处的魁梧身影。如果说动力外骨骼装甲加上一面沉重巨大的复合盾牌或许无法让他在重型狙击枪之下保证特种警备队员的安全,那么他固定在右臂上的米尼米却是一切狙击手的噩梦。
而且,这里是在学园都市,有足够那个狙击手一枪被锁定位置之后让他跑都来不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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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牌的遮蔽让光线更暗了。然而此时黄泉川已经不需要自然光照。盾牌的掩护让她稍稍松了口气,虽然这种氧化铝陶瓷和凯芙拉纤维的混合盾牌在重型狙击步枪面前和纸片也没什么区别,但对视线的遮挡可以让狙击手无法确定目标的状态。只要对方稍有犹豫,自己这方面也就有充足的时间准备一些东西了。
“过来搭把手!”
黄泉川毫不客气的使唤着常盘台女王,而后者就和所有刚出萝莉保质期的少女一样都被强气御姐吃的死死,毫无脾气的按照女队长的吩咐干这干那。如果白井还清醒的话,一定会把这段视频用手机拍下来上传到网上去。毕竟一直以来,无论是排名、成绩还是对于女性来说最在意的身体发育程度,常盘台的女王和公主之间的胜负都一望可知,明显到了就算是白井也无法偏袒的地步——毕竟,少女只是变态,脸皮还没到那种睁着眼说瞎话的境界,那就更不用说心黑的程度了。好不容易遇到这种可以大肆打击女王陛下的机会,却因为颈动脉破裂的伤势而无法实现,白井的内心应当是非常不甘的吧!
“捏住这里。”
即便刚刚的暴走与歇斯底里的哭泣把长年积累下来的感情都耗光了,食蜂操析仍然睁大了眼睛。不过在黄泉川严厉的目光下她什么也没说就向黄泉川嘴里咬着的超强光手电筒下呈现惨白颜色的伤口伸出手去,接过了黄泉川右手之前一直捏着的东西。
手指尖传来的滑腻感和强有力的收缩也让食蜂操析非常不舒服。她感觉自己捏住的东西就像是一条蚯蚓一般在拼死挣扎,这种感觉让自小就很讨厌蚯蚓、蜈蚣一类长长的昆虫的食蜂非常不自在。然而刨除掉昆虫是冷血动物而自己捏住的东西有着高于体表甚多的温度这点区别,某种在和平环境下长大的人内心都有的,一种叫做“良心”的东西也让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死死钳住拼命想回缩肌肉和筋膜间的动脉外壁。
这很不容易。即便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