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不准用阿尔卡迪亚这个姓称呼我!”
即便已经落败,被对方用剑尖指着自己的要害,安夏尔仍然倔强的与梨旺对视:
“难道没有大公,会有……你的存在……吗?……”
话说到一半,猛然察觉不对的安夏尔愣住了: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嘛!
从小,少女就憧憬着那个被自己以姐姐称呼,对人温柔和气,无论干什么都有卓绝的天赋,到后来成为英雄之后同样一点都没变的表姐,并颇以自己拥有和她一样颜色的头发和眼睛自豪着。稍稍长大一点,安夏尔就开始模仿她的一举一动,从剑术,到音乐,再到后来进入军校成为士官生。
然而令她沮丧的是,自己似乎除了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之外,身高、身材、礼仪修养……和伊利亚一点可比性都没有。随着年龄的逐渐增大,这个比同龄的男孩子还要令人头疼的女孩经常让所有的长辈和表姐发出深深的叹息。最让安夏尔沮丧乃至绝望的是音乐方面,无论什么乐器到了她手里都是比摩托车和油锯还要凶猛的噪音发生源。
“每个人的天赋都是不一样的。”当她用积攒的零花钱买来的小号完全搞砸自己十岁生日的时候,伊利亚微笑着安慰着一气之下想把小号丢到窗外的她:“真神没有给你音乐的天赋,必然有他的道理。就像那孩子一样,虽然有音乐的天赋,却连基本的父爱都享受不到呢……”
那一次,她第一次知道了“那孩子”的存在。
和宫梨旺!
这个名字,让之前一直都以唯一有资格称那个人为“姐姐”而自豪的少女,对丧妻之后没有再娶,一向以一个慈爱的父亲、和善的长辈和国家英雄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大公的崇敬轰然崩塌。她根本难以想象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身旁,更难以想象伊利亚表姐对她们母女的态度。
“都是可怜的人呢……不可以对她们出手哦!”
她清楚的记得表姐说这话时,眼睛里的坚定神色。
姐姐,安夏尔-马尔文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直到今天也是如此。
是和宫梨旺首先对我出手的!
当用马尔文家传的蛇形剑和剑术贴上去时,少女这样想着。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败了,败在自己与那人最接近的剑术上。
“如果没有大公,哪有你的存在?”
嘴里反射式的反驳着对方的话,少女的眼睛却瞪大了。怎么,不愿意接受阿尔卡迪亚的姓氏,那她……
根本无意于取代伊利亚姐姐的位置吗?
“你究竟想干什么啊,准尉。早上还说‘决不承认那个女人是大公家的人’的,不就是你吗?”
“闭嘴!”
用失态的吼叫打断了拉斐尔不满的话语,安夏尔眼光朝着桌子那边看过去,不禁小小吃了一惊。
眼前这个女人的“剑术教师”双手抱在胸前,正用一种看好戏的表情看着这边,而那个“贴身侍女”则双手托起一把p08,定定的指着两只手都插在怀里,已经把两把c96【注】拔出一半,却动都不敢动一下的拉斐尔。从刚刚开始就蜷曲成一团打哆嗦的安妮,仍然不出意料的在那里蜷成一团打哆嗦。
别人不知道,安夏尔清楚得很:别看拉斐尔一副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样,论体术,就算是在精英荟萃的情报一课,也很难找出和他相匹敌的对手。这样的人在那个黑长直发的“女仆”面前,竟然连拔枪都做不到吗?
身为参谋部情报处的成员,自己居然不知道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仆”是这等人物,实在是失职的很了。
“好了。”免费看了场好戏的阿斯拜恩示意徒弟收起手枪。梨旺也放开安夏尔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披上了颇有一个女仆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