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摸着肚子,一手牵着女儿的手,抬头,是丈夫伟岸的身影,最幸福的莫过于此了。
……
另一边。
苏玉琢趴在卫生间马桶上吐得死去活来。
别人一般都是早晨刚起床时反孕吐反应比较重,她恰恰相反,早上一直到傍晚都没什么感觉,一到要睡觉的时候,就开始犯恶心。
一开始还以为是晚上吃了不该吃的,后来发现吃什么都这样,去医院查,也没什么不妥,医生说每个人反应不一样,叫她多注意休息,保持情绪稳定。
苏玉琢本就偏白的脸色,变得更白了,头发蓬松凌乱地搭在脑后,因为呕吐,眼眶微微潮湿,冷艳的五官显出楚楚可怜的味道,鼻梁两侧的几颗小雀斑又给她添了些慵懒的小性感。
萧砚左手托住苏玉琢额头,另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清冷的眉眼流露出心疼,听她吐得艰难,他心都揪到了一起。
苏父知道女儿一到这时候就遭罪,又不好进女儿女婿房间,就催着刘姨进去送水,顺便问问怎么样了。
刘姨扣门时,苏玉琢刚平缓一些,软绵绵靠在萧砚怀里,胸口像被人挖走一大块,喘口气都困难,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
胃里的东西吐个干净,最后只能吐酸水,腌得嗓子疼。
听见敲门声,萧砚开口:“进来。”
刘姨进卫生间,瞧见苏玉琢这副模样,也心疼,“真是受苦了,喝点温水。”
“楼下煮好了清淡的小米粥,一会儿我端一碗上来吧,胃里这会儿肯定空了。”
萧砚接过水杯,送到苏玉琢唇边。
苏玉琢就着他的手含了一口,漱了漱,然后才小口小口地喝了几口。
那水进了她的胃,像是有意识似的一阵翻滚,接着又被吐了出来。
“怎么连喝口水都不行了?”刘姨没见过孕反应这么重的,“粥还能吃吗?”
苏玉琢摆了摆手,有气无力。
萧砚道:“你歇着吧,这边我照顾就行。”
“那有事叫我。”刘姨说了一声,走出去。
“怎么样?好点了没?”她一出来,苏父忙迎上来问。
刘姨叹道:“喝口水都吐,真是遭大罪了,唉,要不说女人辛苦呢,辛苦就辛苦在这生孩子上,遇到个好丈夫,心疼你,那还好些,要是遇到个不是东西的,更苦。”
“就没有什么办法?”苏父问。
自从女儿查出怀孕,他眼瞅着她一天比一天消瘦,跟着着急上火。
刘姨:“你上火也没用,熬着吧,熬过了头三个月,后面会慢慢好转的。”
……
这话医生也说过,过了头三个月,妊娠反应会慢慢消失,可是苏玉琢才怀孕两个来月,还有一个月,苏玉琢平时不觉得时间过得有多慢,现在恨不得一下子过去才好。
滋味实在不好受。
躺在床上,胃里也是一阵阵的恶心感,伴着隐隐的胃痛。
忍不住胡思乱想,是不是上一个太无声无息,没得到她的重视和保护,所以这一个要可了劲儿地折腾她,就是想告诉她,它来了。
忽然一阵抑制不住的呕吐感冲上喉咙,苏玉琢猛地坐起来。
萧砚立刻意识到她是想吐,伸手捞过地上的垃圾桶,送到她跟前。
苏玉琢抱着垃圾桶又是一阵翻天覆地。
等吐完,脑袋都是昏沉沉的。
萧砚看得心疼,又没办法,只能抱着她,顺着她的背。
“好点了吗?”男人低沉冷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苏玉琢抬头,发丝凌乱地糊在脸上。
萧砚手指温柔地替她拨开乱发。
“真难受。”苏玉琢话里带着幽怨“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