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真正太阳与这颗骄阳之间,就有着类似的关联。二者的光晕一胀一缩,密切相关。
随着时间推移,太阳从日中到日落,骄阳则越升越高,到最后在众人眼中,只剩下一颗大小如豆,刺目异常的光亮。
日落刹那,一声凤鸣,仿佛仙音诵响,缥缈虚幻,空灵神妙,闻之忘忧。
凤鸣声侵入每人的心田,清除了怨魂哀嚎声在众人心中留下的余悸。随即在一片亮光中,七色灵光爆发开来。
整个松香山脉,所有生灵的眼中,除了一片耀眼的七色灵光便再无他物,万兽不由自主的匍匐朝拜。整个禹州,皆被一道灵光吸引,竟由心底生出一股融融暖意。
“果然是他!”黄真喃喃念道,“这可不知是福是祸了。”
虽然交流不多,但他也知道南无乡出身南疆,身怀凤凰图腾之事。先闻凤鸣,又见七彩霞光,那异象必是此人所至无疑了。
炼妖炉吞噬的生命数不胜数,为中原煞气最重的宝物。南无乡被收进炼妖灵狱,理应没有生还的可能。因而在文松龄挥剑斩破炼妖灵狱后,没人说得清这突然冒出的骄阳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南无乡大难不死,也可能是久远前葬身炉中的大神通之辈还魂,更可能是炼妖炉自身发生了变化,着实让松香书院的众人着急。
可就连炉心魔发出的,能与千机剑平分秋色的一击都没有对其造成影响,而这骄阳又能炼化炼妖炉释放的怨魂,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善之意,松香书院也就只是防备,而没有对付他。
如今真相大白,想起先前种种,黄真也不知是否该防备这个大难不死的人。
七色灵光在松香山上空绽开的同时,南疆神巫山上,一间宽广幽暗的石洞里,一面丈许高矮,锈迹斑斑的青铜镜下,一个身穿半黑半白长袍,头发乌黑,生有浓密胡茬,看外貌约莫五十余岁的精壮老者,蓦然睁开闭了不知多少年的双眼。
这老者身前立着一根三尺多长,洁白如玉的法杖,法杖一头扁圆,另一头是一颗拳头大小的水晶。水晶映射老者的目光,绽放出震慑人心的光彩,照亮了整个洞穴。
同样在南疆,同样是一间幽暗的石洞,一个干瘦、憔悴、须发乱糟糟,还浑身绑缚铁链的老者,也灵机一动,震得铁链哗哗作响。喃喃念道:“回来了,回来了。”
东洲大陆,羽族境内一座不知名的大山上,一个三四十岁,背着一口通体赤红的无鞘长剑,剑首如凤首,剑格如凤翼,剑身遍布翎羽一样的纹路,英姿飒飒,但不修边幅的男子,突然驻足向西望去,热泪盈眶:“该回去了,该回去了。”
西洲北域,凛冽风雪中,一只白色凤鸟在翱翔中忽的一个转头,望向南方。
这个转头如此急促,差点将其背上的一个女子甩下身去。女子惊慌问道:“姐姐,他们又追上来了么?”
“不是,”凤鸟明眸闪动,好像想起什么,又一转身沿着原本的方向继续飞驰,“凤凰先祖留在此间的最后一件遗蜕也没有了。”
就在凤鸟前行的方向,再向前不知多少万里,有一片与中州差不多大的冰湖。
冰湖中心处,以冰为砖,以雪为瓦,有一个延绵百里的宫殿群。宫殿内楼阁遍布,高矮不一,错落有致,在星光照耀下,座座闪烁着银光。宫殿群中,一队队雪族人穿梭不停,不知在忙碌什么。
其中一间不起眼的宫殿里,一个女子抱着一口嵌有七颗宝石的宝剑,正全神贯注的打坐。
女子突然间好似听到一阵仙音入耳,随即心跳加倍,浑身气血似沸腾起来,跟着面上红光一闪,自入定中醒来。
这女子眨了眨眼睛,对自身变化又莫名又欣喜:“能在此时此地将星辰感应篇突破到第三个境界,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样安然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