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顧應樓居然還點頭承認了, 「那一瞬間,我有點體會到你的倉皇無措。」
懷酒:「……」
就不應該跟他貧嘴,這丫太小心眼了, 睚眥必報。
貧嘴是貧嘴,正事還是要談的。
顧應樓說:「白家那小子,以後少跟他來往。」
記者圍過來的時候,他透過人群隱約看見一個男人拉著何清的胳膊,兩人吵了幾句,推推嚷嚷的離開了。
那背影有點熟悉,顧應樓回顧了一下今天的賓客名單,心裡就有了數。
「我知道。」懷酒忍不住灌了一口酒,胸口還憋著股氣,「是我疏忽了。」
他明明白松蔚暗戀何清的戲碼在文里糾結了十幾萬字,可還是疏忽了,以為只要自己不和顧應樓有什麼接觸,就不會和主角團們產生什麼糾紛。
可是萬年單身狗並不清楚,只要未婚妻的名分還在,『懷酒』就永遠是何清心裡的一根刺。
說來說去還是得怪顧應樓。
懷酒不會喝酒,尤其是紅酒,喝兩口就有點上頭,「顧總,你這挑人的眼光,太瞎了。我都替你操心。」
顧應樓:「……」
酒過三巡,奶奶聽說了今天周年慶的突發狀況,也打電話過來問。
顧應樓沒和她聊太多,只說自己會處理好。他沒想到的是,奶奶早就看到了葉賢偷偷錄下來的懷酒演講視頻,正閒得沒人聊天,可巧倆人撞了槍口。
教育了整整十幾分鐘後,顧老太太用兩句話做了簡短的總結,「你挑人的眼光太差了,還是小酒懂事。這倒霉孩子,怎麼沒遺傳咱們顧家的好品味呢?」
顧應樓:「……」
半天被吐槽了兩次審美的倒霉孩子終於坐不住了,拉著臉強調,「我眼睛要是瞎,還能和他分手嗎?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事實證明我現在的審美沒問題。」
顧老太太糾正,「你那不叫提升審美,你那叫迷途知返。」
顧應樓:「……」
他陪著老太太又聊了兩分鐘,副總特助忽然跑了過來,「顧總,懷先生好像喝醉了,有點不舒服。」
顧應樓聞言,掛了電話立刻折身回去。
懷酒被特助扶到了休息室,正靠在桌子邊砸吧嘴,兩邊臉都是通紅的,半眯著眼睛嗯嗯唔唔,看起來特別像個鬧夠了睡著的小孩。
顧應樓頭回看見他這副模樣,和以往假裝出來的乖巧不同,帶著幾分難得的孩子氣,不禁有些新奇。
他倒了杯白開水,杯沿靠到懷酒唇邊,小孩也乖乖地喝了,打了個帶著紅酒味的嗝。
顧應樓問:「他喝了多少?」
特助想了想:「剛才好幾人來敬酒,懷先生也不知道能不能拒,就都喝了……有六七杯吧。」
集團的合作商都是一些包著有錢人外殼的大老粗,大家上來要麼敬白的,要麼就是紅酒一口悶。人家都幹了,懷酒也不好意思只喝那兩口,沒幾杯下肚就醉了,連菜都沒嘗幾口。
顧應樓下意識地看了眼時間,問:「接下來還有什麼安排麼?」
特助也是在葉賢身邊幹過兩年的,很機靈,「沒有了,接下來就是一些抽獎活動,還有一個頒獎典禮,葉總主持就夠了。」
顧應樓正低頭給王叔發簡訊,聞言看了他一眼。
這個特助比葉賢腦子好使多了。
喝醉了的懷酒很乖,不打呼嚕也不耍酒瘋,就安安靜靜地抱著桌子打瞌睡。偶爾腦袋點著點著差點掉下去,就被正在玩消消樂的顧應樓順手推了回去。
消消樂過了五六關,王叔就來了。
他把車停在了酒店後門,進來幫顧應樓搬人。
喝醉的人總是格外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