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酒:「……」
心情十分複雜。
作為(可能是)唯一的知情人,他對這個特權再了解不過——也就是作者邏輯大法。
這裡是作者創造的世界,他們是作者創造出的主要角色,配角隨便崩崩無所謂,但是主角必不可能ooc。但是這中間又有一個意外,他和顧應樓兩個人是外來者,不可能完全遵從主角性格。
也許正是如此,世界才給他們加上了這麼一條金手指吧。
畢竟,在一部小說里,作者即合理。
懷酒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兩個外來生物各自穿越到了主角和重要配角身上,成功把原小說的設定攪得天翻地覆,而作者的意識還要給他倆擦屁股。
果然是感天動地的好親媽啊。
他嘆了口氣,暫時並不打算讓顧應樓知道這件事,「我了解了。也就是說那個『顧應樓』出現在這裡的時候,違背了『世界上只有一個顧應樓』和『你是顧應樓』兩條法則,所以……」
「所以你看到的他的臉,和我完完全全不像。」顧應樓垂下眼瞼,上寫下何清兩個字,重重地畫了一個圈,「也因如此,何清認為他是精神病人,並不把他的話當真。」
當然,前提得是那個人的確是真正的原主。
「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個顧應樓,也就是說,無論如何他都找不回自己了。」懷酒深吸了一口氣,感到事態發展愈來愈棘手,「可是他這段時間去哪裡了?還有……你又要怎麼辦?把身份還給他嗎?」
顧應樓張了張唇,沒有回答。
於公來說,他應該讓;於私,他不想讓。
懷酒也是同樣的感覺,他的理智告訴自己這是鳩占鵲巢,應該還給人家。
可是情感上來說,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不過短短的三個月,可是這三個月里,顧應樓除了順從本心和他的小男友分手這一樁事外,不管是朋友、家人還是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
哪怕是管家都沒有他這樣的上心。
如果身份都交出去,那顧應樓又該去哪裡?兩個月後,懷酒即將回到現世,從此這裡只有他孤零零一個人,無父無母無親無友。
一想到這點,懷酒心忍不住揪了起來。
要是、要是他能把顧應樓揣在兜里一起帶回去就好了。哪怕回去後彩票變成一場空,他還是那個背負百萬巨債的窮小子,可是只要有老顧在身邊……
高額債務似乎也變得沒有那麼可怕。
「走一步算一步吧。」顧應樓揉了揉眉心,「現在還不知道『他』的意思,如果『他』表明態度一定要回來,那我也必須把身份還回去。」
「可是,」懷酒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不對啊,這個世界已經把你和『顧應樓』這個身份畫了等號,我打個比方的話就像是一個人註冊了一張電話號碼,後來因為他長時間聯繫不上無法使用換了新主人,那他想要拿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現在電話號碼綁定的是你的相關信息啊!」
「這個我也不清楚。」
顧應樓搖了搖頭,但是他有種近乎野獸直覺般的預感,對方一定知道什麼。
這段時間,原主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是怎麼穿越時空重新回到這裡的?這些都是謎題。
如果他能掌握方法,是否他也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再說大一點,甚至可以和懷酒一起去他的世界?
如果能和小男朋友一起離開,那麼也不失為一件高興的事。
反正他除此之外身無長物,無可牽掛。
「既然他留下了這張紙條,那就是有意向和你聯繫的。」顧應樓說道,「你就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先不要給他打電話。」
「???」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