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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3 / 5)

损失,概由本府赔付,尔等可随后至计吏处申领。”

言毕,手一松,黄澄澄的金子滚落在车轮前。胖子又惊又喜,俯伏在地,浑忘了捡起地上的黄金,市集里外,登时响起阵阵“万岁”的欢呼声,直到那纷繁悦耳的铃声和辚辚的车轮声渐行渐远,终于不闻,这欢呼声依旧在市集上盘旋回响,经久不息。

一个竹笠鹄衣的中年人一直木然站在那里,仿佛适才发生的一切,和此刻周围的欢呼嘈杂,都和自己全无关系一样。他的竹笠低低压在额前,面目模糊着看不真切,一双眼睛,却分明死死瞪向戎辂消失的方向,目光灼亮,仿佛两把锋利的霜刃。

“啪!”

他的肩头忽地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跟我走。”

城外。

那个拍竹笠人肩头的人止住脚步,转过头来,略显苍老的面庞上,浮着股说不出的神情:

“豫让,好久不见。”

豫让也站住,慢慢取下竹笠:

“郗虑先生,刚才是您?”

郗虑不答,一双浑浊的眼睛,莫测高深地看着豫让,半晌,才又悠悠地开口:

“你我同事智伯多年,你该知道,我虽有些武艺,却终究还是个文士,比不得智伯身边的剑士。”

豫让默然,点头。

郗虑的眉头陡然立起:

“你更知道,智、赵、韩、魏四卿,论到剑士,智不及魏,魏不及赵。”

豫让又默然,这在晋国,差不多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了。

郗虑伸出左手,慢慢从右边衣袖里摸出一柄匕首来,轻轻贴在胸前,一言不发地看着豫让。

豫让还是沉默着。这把匕首,本来是紧攥在他手中的,从城外直攥到菜市。

郗虑沉默良久,缓缓道:

“我要去楚国,不再回来,你跟不跟我去?”

豫让立即摇头,很轻,却很坚决。

郗虑叹了口气,掷下匕首,转身便走,再不回顾一眼。

“谢谢您。”

豫让凝望着渐渐迷茫入夕阳黄昏之际的郗虑背影,轻轻念叨着:

“若非您取走了我的匕首,我不但报不了仇,也不会再有报仇的机会了。”

………【(三) 锋芒】………

“就这个小玩意儿,你居然说是宝剑?”王屋山中,茅茨结成的剑庐里,一个青布包头的壮汉,捻着口连柄一尺四寸长的青铜剑,怒气冲冲地吼着。(看小说到顶点。。)

“客官您再仔细瞧瞧,这夹刃,这菱格,都不是凡俗工匠所能……”徐夫人搓着双手,不住声地嗫喏道。

“还瞧什么?还瞧什么!这破铜烂铁老子买了去有个鸟用,用来杀鸡么?什么吴越名匠,呸!”

秋风冷冰冰地,裹着零落的几片败叶,扫过空旷无一人的剑庐。

“唉,四个月了,一柄剑也没卖出去。”徐夫人坐在门槛上,手里抚着那柄同样冷冰冰的青铜剑。

他看了看里屋,门关着,爹爹大约还高卧不起罢?

“唉,在江南的时候,生意忙得做不完,爹爹也早该生火炼铜了罢?”

他始终弄不明白,爹爹为何放着大好的江南不待,万里迢迢拖家带口地跑到这冷冰冰的晋国来。

“这里讲究阵战,车战,骑战,长枪大戟,连幡重阵,你们蛮子那些尺把长的青铜短剑,精巧固然精巧,却实在派不上什么用场的。”剑庐里难得一见的几个客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这样说着。

不知哪里的鸡,懒洋洋地叫了半声,旋即被冷冰冰地秋风吞没了。

“天冷冰冰的,地冷冰冰的,生意也冷冰冰的,真不知爹爹怎么想的。”徐夫人百无聊赖地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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