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算是最时髦又名贵的西点。名人李祖发、唐瑛伉俪也认为是餐后尾
食中隽品二我尝j…之后,栗子虽然松美,但香料太浓,已夺原味,大家
都夸好,我也不便太煞风景。后来栩厂北来,我在撷英西餐馆请他吃
奶油栗子面儿,甜不腻人,细不失润,南友北来尝过的人,无不称为珍
味。来台之后虽然也吃过几次栗子蛋糕,不是失之过甜,就是入口滞
腻。有一次在美加美买了一个蛋糕吃,觉得除了稍甜之外,味道还不
错,把没吃完的放在冰箱结冰柜里,第二天再吃,怀冰冻果,似饴似冰,
别有风味。此地吃不到奶油栗子面,以此代食,亦可解馋,嗜者不妨一
试。吃不完的糖炒栗子剥去硬壳,把它风干个三五天再吃,甜度也随
之加浓。名医杨浩如说:“老年人吃了还可以压治风火咳嗽。”所以先
慈生前只要有糖炒栗子,总要剥几粒放在床头小瓷坛里,夜晚压咳嗽。
如今海天遥隔,墓木早拱,展拜无从,想起昔年陪侍剥栗子情景,每每
目眩鼻酸,悲从中来。
水果中笔者偏嗜柿子,柿子原产地是黄河流域的冀、晋、鲁、豫各
省,不但产量丰富,而且品质亦佳,后来逐渐向南移植,出长江流域再
移向珠江流域,甚至台湾也照样出产柿子,不过越往南移植,格于气候
土壤不同,成熟期越提前,呆型也越缩小。既然全国各地都有柿子生
产,产地不同,名称也就各异。柿子原名叫“秭”,柿子是俗写,在本草
里叫“君迁子”,北方叫它“大盖柿”、“磨盘柿”、“朱红柿”、“风柿”,南方
叫它“南柿”、“高装柿”、“丁香柿”、“青皮柿”、“水浸柿”、“灯笼柿”。照
柿肉来分,又有脆柿、软柿、清汤柿种种名堂。北方有句俗语说:“七月
红枣八月梨,九月柿子赶上集。”在秋露凝霜,重阳左右,脆柿子、软柿
子才陆续上市。柿子实重枝柔,不能等到在树上成熟才来摘取。脆柿
子只要稍微泛黄就要摘下,软胎柿子也要半青半红时期摘下来加工。
这样半成熟的柿子,其味苦涩不能入口,早先是埋在石灰堆里,叫“漤”
一下除去涩味,才能变成美味的水果。近来有人研究用电石淹没保温
促熟,只是如此一来似乎有一股刺鼻电石味。舍间有一棵柿子树,是
先祖姑当年手植,不但是东陵名种朱红盖柿,而且是用黑枣接枝,多年
培植高逾瓦丈,初夏时期翠盖参天,夏问着花,繁星点点,苄果璇珠,到
了秋意渐浓,柔红片片,灿若霜枫,也就到采撷时期了。硕果大而朱
红,因为是多年老树孪生累瘿,叠实突兀。有一年笔者遵海而南,到E
海去探亲,特地选了一网篮形状怪异的送人,得之者无不视为果中珍
异,、这种柿子,皮一发黄,立即连枝摘下,挂在不住人不生火北方叫
“冷屋子”里的墙壁上,自然渐渐成熟变红,吃时把柿蒂慢慢启下来,用
小调羹挖来吃,吮浆哜肉,如饮甘蜜,如嚼冰酥,润喉止渴,涤烦清心,
似冷香凝玉,沁人心脾,我叫它柿子冰淇淋。笔者少年顽皮好弄,把吃
过而完整的柿衣注入凉水,再把柿蒂复元,放在院里冻结实后,仍回置
原处,不知者取而食之,只是清水一兜,引为笑乐。此情此景一眨眼已
是半世纪以前的事了。吃过这种清水柿子的老友,现在在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