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
“杨伯人呢?”雷小月问出关键问题,杨郎中不在,是不是他出了什么问题。
“杨郎中去求差大哥几次无果,急得口不择言,被官差抓起来关在衙门的牢里,都关了快一个时辰了。这下可如何是好?”李大姐抹着眼泪,急得六神无主。如果不是这个临时医馆的一位医者去衙门那儿领药材,见着了跑回来嚷嚷,她还不知道半天未归的杨郎中出了这档子事。
“先别急,让我想想。”原来出了这种事!也怪自己当初没把事情考虑周全。雷小月冷静下来细想着其中的利害关系。自古至今,官场上的那一套永远都是一个版本,“官”字下方两个“口”,什么都是他们说了算。她以前做生意时也常常与官府中的人来往密切,对于他们官场上的那一套并不陌生。她还以为有衙门出面会顺利一些,目前看起来情况并非如此顺利。既然自己送上门人家不稀罕,那就让他们自己不得不找上门来讨个说法。
“李大姐,你家小儿子和杨郎中的小外孙现在情况如何?好些没有?清醒过来了吗?”雷小月计上心头,这不是有现成的版本?利用这个制造话题,放风声出去,现在这种既危险又敏感的境地,就不信他们不前来看看情况如何。
“呃?嗯!他们已经清醒过来了。还能说话呢!他们闹着要喝水吃东西,我没敢给。”李大姐想起这事就高兴得以自制,喜极而泣。
“那就好!这里的人对杨伯的看法如何?他们信任杨伯吗?”杨郎中暂时呆在牢里吃点苦头,应该没什么危险,现在最为至关紧要的事,是如何通知兰原县里的人水里有毒。这样继续饮用有毒的水,瘟疫的假相不揭穿,朝廷方面想烧城的念头就不会打消。
“他们都很感激杨郎中。”杨郎中虽未能治好病人,但是他细心照料着病人的举动,总比那捂着鼻子进屋,每次呆不到一刻钟就起身走人,敷衍了事的钟太医要可靠得多。只是大伙儿总归对钟太医寄予厚望,毕竟人家是什么身份,那是朝廷太医,给皇亲贵族,朝廷大员看病的人,天底下医术最好的医者,不是杨郎中这样的土郎中可比的。这是大伙儿的一致想法,当然李大姐当初也是这么想的。
“这样就好!李大姐,我们先去把你儿子和杨郎中的小外孙带过来。让他们看看那俩小家伙如今的情况。”既然衙门的人不相信,那就先造势,让他们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小凌,你想干什么?”冷月一直站在旁边闷不吭声,此时终于忍不住问。
“我心中自有主张,你看着就知道了。”雷小月示意冷月稍安勿燥,看着就是了。
当雷小月,冷月,李大姐带着那俩个虽还未能行动自如,但显然已恢复神智的俩个小家伙出现在病舍前时,屋子里神智清醒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哪,李家婶子?说说看?你家小儿子不是已经病得快不行了吗?”
“是哪一位太医研究出了药方子?他吃了什么药好的?”
……
屋子里的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特别是那些有亲属们的情绪更为激动。
“那个,我……”李大姐被人问得昏头转向,不知如何做答。
“大家稍安勿燥!听我说两句。”雷小月语气平平,但那特有的上位者威严,让屋子里的人噤若寒蝉,安静得掉一根绣花针在地都能听见它的落地声。
冷月都愣住了,瞪着狭长的单凤眼呆呆地看着雷小月。小凌的这一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与平时对待陌生人冷漠有礼的态度不同,也与她对待大伙儿时的冷淡中带着不为人知的关切不同,洋溢着一股让人不可忽视的大将风范,仿佛她的号令声一下,整军待发的将士皆听令。
“大家非常清楚,李大姐的小儿子和杨郎中的小外孙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