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褚看著唐寧沒心沒肺一心要滅了南朝的樣子,又不免想起女帝的心意,但他終究沒什麼立場干涉別人的感情,便沒有開口。
唐寧將自己的玉佩給了祁褚,道:「你們此番過江,定然會遇到關隘,若是有人阻攔,你便將這個玉佩給他們看。」
祁褚接過之後,道了聲謝謝。
唐寧看著祁褚,騙了祁褚他心中覺得十分不好受,但為了回到現代,只能出此下策,他強按下心中的情緒,拍了拍祁褚的肩膀道:「你收拾吧,郎中估計要來了,我還要去安排這個熊玩意兒!」
說著,他找人進來拖著沐詩屏離開了。
唐寧親自將沐詩屏安置好,並找了郎中給沐詩屏看過,確認他無性命之憂,這才放下心來。
將郎中送走之後,他便帶著心腹想回自己的院子,不想卻在路上遇到謝殞。
謝殞一看就是在等他,唐寧不動聲色對兩旁的家丁道:「本尊和鍾大人還有事要聊,你們都下去吧。」
兩旁的家丁告退後,唐寧道:「鍾大人若是不嫌棄,便來我的跨院,我還有些事要同鍾大人交代。」
謝殞看著唐寧,無所謂地一笑,道:「如此,那便卻之不恭了。」
一進主屋,謝殞便毫不客氣地坐在主位,對站在他面前的唐寧開門見山道:「你是個聰明人,孤今日來找你,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事吧。」
唐寧衝著謝殞作揖道:「能和太師大人合作,是貧道的榮幸。」
謝殞打量著唐寧,問道:「今日之事,你是故意拖延的吧?」不然他出現的時間不可能那麼湊巧。
唐寧由衷道:「什麼都逃不過太師大人的眼睛。」
謝殞道:「孤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何要與孤合作。」他笑道,「就算你幫助孤滅了南朝,孤對你的寵信也不會超過今日之女帝……何況女帝對你有情,若是你做了她的王夫,等於平白得了一個王位,你為何要幫助孤滅了南朝呢」
唐寧道:「若不是為了權財,自然是為了仇恨。」
謝殞三指撐著臉,輕飄飄看了唐寧一眼,搖搖頭道:「不像,你不是心裡有滅頂之恨的人……你這種人,自私自利,萬事將自己放在第一位,哪怕真的有那滅門之仇,也斷然不會為了家族仇恨葬送自己的一生……」
唐寧不以為忤,他笑道:「太師眼光毒辣,在下佩服……既如此,不若太師來猜猜,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謝殞實在不好糊弄,與其自己絞盡腦汁的撒謊,不如將主動權拋給他,看看謝殞心中到底如何想。
謝殞道:「若是我沒猜錯,你和元寶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吧?」
唐寧暗暗心驚,但來自異世界是他最大的秘密,他當然不會因為謝殞這樣的試探就和盤托出,因此便裝傻道:「太師說笑了,元寶乃是大禹皇族,生於繁華富貴的鶴臨城,我一個山野貧道,怎麼會和他這般的顯貴來自同一個地方。」
謝殞顯然不想和他多做糾纏,他直接道:「得了,你知道孤在說什麼,元寶和禹靈帝本就不是一個人,他不過是借著禹靈帝的身子復活了,那麼你呢?也是借屍還魂嗎?」
唐寧暗暗驚嘆於謝殞的敏銳,只好道:「不知道太師是如何發現的?」
謝殞笑了笑沒說話。
唐寧道:「你猜的不錯,我確實和元寶來自同一個地方。」
不知道謝殞想起了什麼,他笑道:「你們倆一個降生在南朝,一個降生在北朝,有意思……」
唐寧道:「既然太師已經猜到了,那貧道就實話實說了,貧道來此是因為得了天授……」
「天授?」
唐寧點點頭,道:「是,上天看凡間戰亂不休,民不聊生,為了早日統一中原,結束亂世,便派我來南朝禍國,等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