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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的哭声更加响亮,飘荡在血腥味极浓的空中,溅起一片阴冷,一点寒颤。
冷的,是胤禛的双眸,颤的,是敌军的心肝!
黛玉双眸如冰,射出极明亮的光彩,接着轩辕神剑的星芒,勉强可看清敌军的乌黑一片。
突地,南方进京方向,竟是地皮震动之声,似有千军万马汹涌而至,震得兽群仰天长啸,狂嚎一片,竟是天地变色。
黛玉心中忽然一颤,欢声道:“四哥,是轩辕阁的金甲卫队!”
这是比血滴子卫队更加精锐十倍的卫队,耗费了父亲数十年的心血,没想到,竟到了京城!
这只队伍,她是知道的,爹亲去世之前曾经言过,乃是奉康熙旨意所训,归入轩辕阁麾下,后来父亲去世,传给胤禛。
只是,她记得,胤禛也不知道这是康熙的意思,他一直一位是父亲留给自己的。
这样错落有致的马蹄声,这样霸气十足的其实,一片火把好似火云般平地而起,除了轩辕阁的最终金甲卫队,还有何人?
胤禛神色未变,精神去是一震,手中神剑更见凌厉攻势,口中蓦地一声长啸,如野狼狂吼,划破寂静长空,震散空中乌云,虽只是易人,却似千军万马,远扬山头,在山谷中回想不绝,压得敌军竟是不寒而栗!
乌云散开时,月色如水,泻出一地银华,宛如白昼。
来军竟只是寥寥二百余人,但是马蹄扬处,雪花四溅,金光闪烁,马蹄铁竟是黄金铸就,落地有声!
这也罢了,然则马匹竟皆披软金护甲,严严实实护住全身,笼头亦是金制,唯露一双马眼,一副口鼻,白气在口鼻中吞吐,一团团的白气,在夜幕中格外明显,如同白雾笼住了金甲卫队!
鬼影胯下红马如炭,金甲生光,疾奔而至,,似雷神震破长空,银面黑发,披散顺风,一身血色倡议,在夜风中怒斩而开,披风上竟是绣着五爪金龙,那是皇室的象征!在夜幕中分外显眼,几欲破衣而出,在空中狂舞狰狞!
鬼影如入无人之地,身后金甲卫队却是金丝甲,软藤盾,金面罩,金护镜,金护脖,足以与铁甲队抗衡!
马匹如龙,矫勇跨进包围之圈,金甲卫队所到之处,居高临上,长刀起落,划过铁甲队脖颈,血气喷涌冲天,一刀毙命!
铁甲队最大的破绽,护住了全身,护住了脸,却是钢盾未必能护住脖颈,以及眼睛,而且,拦兵无马!
眼睛是人身最柔软之处,一根绣花针足矣!
鬼影一手长刀如虹,一首漫天金针雨,射到之处,所向披靡!
兄弟二人靠在了一起,胤禛淡笑道:“来的正是时候!”
鬼影侧头对着胤禛一笑:“原本计划是后日才能到京的,不是为何,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所以赶了几日夜路。”
没想到,兄弟同心,竟是感应到了兄长有难,不愧是久旱逢甘霖!
胤禛有些讶异:“我并没有让你带金甲卫队进京,你这是谁的意思?难道是皇阿玛的意思?”
他迟迟不肯处置胤祀,一心包庇,绝不是因为良妃之故,更不是因胤祀是他的儿子,在他的皇权之下,谁敢冒犯皇权之威,他谁都不会饶恕,派遣鬼影千里迢迢去江南,此时进京,却又带了金甲卫队进京,这可不是自己的意思啊!
鬼影笑道:“是皇上的意思,大哥,我如今才知道,原来,金甲卫队,竟不是林大人的意思,而是皇上的意思,他有帝王令,足以号令轩辕阁,据说此令与凤凰令别无二致,只是所辖卫队却是最精锐的雄师,足以横扫千军万马!”
一席话,如同寒风中白雪,却让胤禛心中微微一颤。
果然不愧是康熙大帝,没有想到,自己竟还是牢牢地被握在他的手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