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还是不是你女儿啊!”
我气得直跺脚。
没想到老妈的无情还在后头,“你乖乖的,不找借口开溜,心甘情愿地跟我去相亲就是我女儿了!”
得了,我不说话了,我真的是捡来的。
“晨晨啊,没别的事了吧,没事我们挂了啊,漫游费老贵老贵的。”老爸和蔼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传来。
“等等,”我赶紧大喊,随后撒娇道:“老爸~~~”连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哎哎,”显然老爸很受用,“乖女儿呀,是不是没钱花了?明天我去给你卡里面转一点吧。”
我霎时舒了口气,成了,我不是老妈的女儿,还是老爸的女儿,可我一时脑子脱线,居然脱口而出,“老爸,不是这个了,我打破了房东的花瓶,人家要我赔。”
“赔,赔多少?”老实巴交的老爸如常地问到,末了还安慰我说:“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明天给你卡里多打一些,你买一个还给他们吧。”
善良可亲的老爸啊!我呼吸一窒,战战兢兢地伸出四个手指,“四十。”
“不多啊,我给你多打一百吧。”
我赶紧摇头否认。
“啊?不是四十?那是四百?这么多啊 !”
“是四十万。”
“……”
那边一阵杂音,我后悔不迭,痛苦不堪,抱着脑袋直想撞墙,完了,这下完了,我的脑子怎么那么容易脱线啊!杯具!吃果果的杯具!
果不其然,老妈的河东狮吼差点震碎了我的手机,“丁衍琛,你个败家子,我跟你脱离母女关系!以后你不要回家了!我们家养不起你!”
行了,这下我彻底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顾春晖的房子(那里当然不能称之为家),倒头就睡。
现在,除了装死,我想不出我能干什么,老爸老妈不被我给吓死也被我给气死了。
实际上吧,我觉得我是一头在外闯了祸、想回到父母怀抱寻求安慰的小豹子,只可惜我低估了老妈对我的期望,一不小心就弄巧成拙了。
傻的可怜。
事实证明,我的抗打击能力还是挺强的,虽然我忧郁,虽然我悲伤,虽然我喜欢无病呻吟,但是我的自我调节能力非凡。
一些的坏心情丝毫不能影响我的睡眠,我一觉睡到了天亮。
但是第二天,当晨曦穿过白色的窗纱斜射在我的脸上时,所有的记忆都随之而恢复,我想起老妈愤怒的声音,想起顾春晖愤怒的吼声,那可怕的数字……唯有抱着头痛苦不已。
纵使我再杯具,这地球也不会随着我而停止转动。班还是要上,生活还得照样过。
我喃喃着“事情总会过去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的不具说服力的自我安慰洗漱完,萎靡不振地去上班。
经过餐厅时,桌上豆浆的香味飘飘渺渺地蹿梭进我的鼻腔,□裸地诱惑我的味觉神经,诱惑我饥饿的空腹。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理智尚存,没忘了昨天和顾春晖的谈判——房租八百,不包三餐。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双眼,不去瞧装着奶黄色液体的玻璃杯,奈何肚子不争气,咕咕地叫个不停,更有越叫越大声的趋势。
我愤怒的按压住它,心算钱包里的余钱。算了,昨晚上没吃晚饭,早上就买两包子吧。
昨天晚上脑子脱线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没法找到救济的来源,我得想办法撑过这阵子。以前月底没钱的时候,最起码家里还有饭吃,偶尔还可以到舒予憾那里蹭点好吃的。现在……
想起这些,免不了就是一阵心酸。
顾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