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密集型企业”,需要大量的人手进行实验,进而将实验过程和结果形成理论,以公式方程的形式表达出来。
在明代。道士们已经发明了制取硫酸的方法,并将之用于药物。利玛窦和汤若望也带来了西方制取硝酸的方法,与明朝道士们的方式有异,结果却是一样。可以说,在无机酸的制取上,大明已经有了足够的实验室基础。
宋应星在消化了前人的知识基础之后,通过定义命名,总算开始了新的征途。带领着三百学生开始研究人工制取纯碱和烧碱的方法,同时也安排人手研究如何提高产能。
朱慈烺因为化学的进步也不得不设立皇明定名学会。对各种单位、元素、产品名称进行定名。
孔子说名不正则言不顺,所以名正也是儒家追求的目标,故而对这个定名学会的期待极高。非但内阁以次辅孙传庭加入学会,同时还广邀海内名儒,如黄道周、刘宗周等人也都入内供事。他们都是学富五车的大儒,博览群书。就算是新的事物也能找到与三代时旧事物的联系,正适合做这种工作。
朱慈烺则主要是学习。即便他是皇帝,也不可能强迫天下人改变来适应自己,否则就成了暴君。朱慈烺并没有当暴君的**,所以他还是决定在大方向上随大流。比如现在。他也习惯了用“阳作”来表示氧化反应,用“阴消”来表示还原反应。
当然,这与朱慈烺当年化学成绩平平也有关系。
在朱慈烺实行“劫富济贫”之后七年,大明势家们终于学会了照章纳税,申报财产。对他们而言,纳税是义务,申报财产则是自保。只有让大家都知道他们有多少钱,才能免去无妄之灾,更不用担心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落在自己头上。
至于通过宗族捐赠来逃避税款的事,在大明境内屡有发生,不过在见识了朝廷“举族流放”之后,这种行径已经颇为收敛。到底逃的是一家之财,而宗族中仍旧有广大的“无辜族人”。他们可不愿意为了这点事就被官府流放到河套、海西、澳洲这些万里之外的地方。
在扩大使用“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的时候,朱慈烺还怀有一丝谨慎,但等他尝到了举族流放的甜头之后,彻底将“现代法治思想”抛诸脑后,根本无视了无辜者的哭喊,只关注于河套地区的汉蒙人口比例,以及澳洲、海西的人口增长速度。
法制、税制的改革,让大明的国库勉强能够支撑国家各项开销,但数以百万两的军费、科研费用,仍旧让大明掌舵者们过得心惊胆战。
“陛下,如果继续扩大官吏人数,不控制行政开销,国库入不敷出只在明后两年之间。”姚桃终于扶正了户部堂官的位置,成了华夏历史上的第一位女尚书。
朱慈烺听姚桃这么说,就知道这位女尚书还是站在自己一边。否则她就不会直接要求控制礼部、吏部的经费,而不提军费的事。这种忠诚是朱慈烺变法的支柱,也是文官再次抱团形成整体官僚集团的阻力。
“开源呢?还有什么开源的法子可以想?”朱慈烺问道。
姚桃面露纠结,放缓了语速,低声道:“陛下,若说开源,或许以战养战可以一试。”
她又道:“臣看报纸上有人提出以‘西南之战,养西北之战’,或许可行。现在海外购粮是我朝最大的外贸开支,而且安南、暹罗的米价日益渐长。如果能够收伏暹罗、安南,降低采粮成本,于国家有莫大好处。”
朱慈烺咧嘴笑了笑,暗中感叹农耕文明的思维惯性。欧洲人殖民全球,要的是市场、特产、贵金属和劳动力,而大明还是更看重土地。
“西南之地要打很容易,要屯垦种植却不容易,若是想长治久安就更不容易了。”朱慈烺道:“朝鲜那边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忙缓解一下压力?”
“朝鲜的山参、貂皮都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