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沐,你说下次我们这么聚在一起是不是得到结婚礼堂了?”
“反正你结婚的时候肯定不会凑一块儿。”
“为什么呀我这么温婉可人!”
“因为只有你的离婚宴席我才会参加。”
大家的兴趣转移到将来的归宿问题上,之宁聊起前段时间看的杂志。一花样年华的小姑娘毅然决然嫁给82岁的杨振宁,“你说那是真的爱情吗?”
“爱个头啊,一见钟情也得看色相呢。”
“没准儿人家是日久了生情?”
“哪里有钞票,哪里就有真爱!有钱人终成眷属听说过没?”
“人不都说了吗?你想用钱的时候,还会考虑钞票的发行日期?”
“哎,真庸俗,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喜欢英俊又有才的青年穷小子?”
老马慎重地思考,然后说:“要是他是装穷,一定会喜欢啦;要是他真穷,死也不会喜欢的啦。”
掌声四起。靠,大家又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发现一群女生在一起交流心得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本来就一黄毛小丫头,跟现实主义的沧桑大使者同室而居一个学期,也培养出了自己的一套恋爱方针。就像蹲监狱,本来偷个钱包进去的,出来以后杀人放火全会了。
因为是临时找的地方,房间实在算不上好,庆幸的是有个令我满意的卫生间。不过周围环境倒是不错,窗台后面有一条河流,下雨天水位上升会把石墩淹没,湍急的流水冲刷到坝上有种长江三峡的宏伟气势。隔壁一楼是台球厅,紧邻露天溜冰场,就在河流边上。
天气渐渐开始回暖,空气中弥漫春日里特有的让鼻子发痒的气息。站在阳台俯瞰,可以观赏到溜冰场里五光十色照灯下潇洒滑行的年轻身影。当然,我们也年轻。
我俩一室同住,有时心血来潮自己做饭,就连清粥小米和白煮鸡蛋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Part 30。桃花朵朵开
周五放学,黄立谦打电话约我晚上一起去ktv唱歌,我问今天怎么有这闲情逸致了?他说初中同学聚会。
晚上7点,我、于晓燕、黄立谦、郭嘉旎,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于郭属于人来熟,很快就和男生们打成一片。我无聊地蹲角落吃开心果,有男生过来敬我酒,黄立谦刚好瞟到急忙脱身挤过来,可为时已晚,我一杯哈啤已经落肚。他颇有怒意,告诫我能拒绝就一定不要喝,实在拒绝不了就抿一小口,“你是女生他们不会说什么的,知道么。实在不行就坐在我旁边玩儿,我替你挡酒。”
可出来玩不就是逢场作戏图个痛快嘛,这么走心我也是很害怕,腹诽归腹诽还是乖乖地让他坐在我身边帮忙挡酒,因为我跟陈武玩起了骰子。陈武不是我们学校的,带了几个朋友过来找黄立谦,后来临时决定老乡聚会。他很爱笑,一笑双眼就眯成一条缝,所以我从没见过他眼睛什么样的,因为睁着也是看不到。
陈武说他是我们的初中同学,有次班级门口出来,我刚好从走廊一端跑过去,路过他身边时不小心撞了个满怀,“你还记得吗?”
我矢口否认。
他又细细描绘了几个细节,比如时间、地点、目击证人,我依然想不起来。
我就这个问题深入研究了近两年,回忆都快追溯到达尔文进化论的年代了,一直到另一个人用同样的借口跟我搭讪,我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被耍了。不过他是初中同学这件事倒是真的。
一直玩到十一点多,有些疲倦,借口说出门没带钥匙太晚了得劳烦舍友出来开门怪不好意思的,先回去了。
陈武坚决要送我回家,一路上嘘寒问暖让我感觉特别扭。路过一家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