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报仇!”过多的失血已经让阴池头脑有些混沌,喉头干涩得似是要撕裂一般,胸口更是要炸裂开来一般,但他却只能咬紧牙关,坚持,再坚持。历经无数生死的阴池知道,只有坚持才有生还的希望。
“跟我走!”就在阴池跑出三条街,双腿如灌铅一般沉重,头脑昏沉得就要扑倒在地时,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阴池来不及反应便被那人一把夹在腋下,飞速奔驰而去,而阴池再也坚持不住,脑袋一歪便就此昏死过去。
当阴池再次醒来时,四周一片黑暗。阴池tian了tian皴裂的嘴唇,他刚想动动身子,却突然感觉到周身传来剧痛,不由痛苦地呻吟一声,声音异常嘶哑刺耳而虚弱。
“你醒了?”
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响起,阴池刚要回答,便觉眼前突然一亮,让他猛然闭上了眼睛。当眼睛适应了光明,阴池看清眼前的情况时不由大吃一惊,他刚想动,却发现全身都被紧紧束缚,根本无法动弹,而身上的伤口被牵动引发的疼痛更是让他额头青筋暴跳,额头上冷汗涔涔。
此时的阴池整个人如“大”字一般被死死束缚在一张木板上,而在他面前正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年岁都不大。
两个男子,其中一个一身黑衣,面色冷峻,身上隐隐透着杀气。另一个穿着白衣,相貌甚是英俊,脸上虽带着淡淡的笑容,但那深邃寂静的眼神却让阴池心中不安,尤其是这熟悉的面容也让阴池头皮发麻,烦躁异常。
那女子一身月白衣衫,肤白貌美,乃是人间少有的绝色,只是身上那股子冰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尤其是此时她的眼中寒气森然,透着浓浓的恨意与杀意,似是欲将阴池碎尸万段。
当看见那女子的模样时,阴池一颗心瞬间沉入水底,绝望恐惧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几乎要窒息过去。
“是你们救了我?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只是老朽身体不便无法行礼,还请见谅!”阴池压下心头的恐慌,强自镇定地说道,阴森的脸上扯出的笑容身为难看。
“是我救了你不假!”白衣男子笑着点头,声音十分平淡。
“还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又为何将老朽捆缚起来?”阴池感激地看着三人,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们救你只是不希望你死在别人手中。”在阴池僵硬的笑容中,白衣男子戏谑地笑着说道:“阴池,你是真忘了我,还是故意装糊涂呢?我叫高兴,隋王之子,现在你明白了?”
救了阴池的正是高兴、萧凌、陆晗玥三人。三人一直守在高阿那肱府宅之外,就是不想让阴池死在他人手中。
“原来是小王爷,失敬失敬。不知老朽哪里得罪了小王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阴池吞了口唾沫,面上却依旧是困惑的神色。
“阴池,你是想拖延时间,恢复功力施毒,还是心存侥幸呢?”高兴脸上的笑容攸的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峻严肃,眸子中更是流露出浓烈的杀机,“阴池老儿,你以为你在长安城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吗?怎么样,被万千士卒围追堵截的滋味如何?”说道这里,高兴的嘴角又露出一抹冷峻的笑容。
阴池死死地盯着高兴,但心中却甚为迷惑,实在不知高阿那肱为何会对自己下手。
“你是不是很奇怪高阿那肱为什么要杀你?”高兴走上一步,蹲下身子,在阴池迷惑的目光中揭露了答案,“一条狗给他戴了绿帽子,狗还能活吗?”
“你!卑鄙!”虽然高兴只说了一句话,但其中的门道阴池基本猜透,想到此不禁怒不可遏,奋力挣扎起来,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老贼,你这一身恶事做尽,如今也该是偿还的时候了!”高兴看着面目狰狞,不住挣扎,凄厉嘶吼的阴池,脸上露出一抹悲悯的笑容,低声叹息一声便起身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