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要送她的?我代收好了。」她边说边接过手。这花挺美的,对余悸犹存的自己挺适合的。
郭政平看著门被关上,叹息一声后,低头离开。
屋内的老奶奶拿著花放在花瓶里,转身踏上楼梯,来到加盖的顶楼房间,这是给余佳音住的。
小小的三十坪屋子只有三间房,房间原本就不够,虽然孙子到美国念书,空出一间房,但由于那间房也塞了不少东西,所以佳音还是坚持住在这个一到夏天,就会将人热昏头的顶楼里。
一见孙女进了浴室,拿起莲蓬头就往头上浇冷水,她眉头一皱,「佳音,外头是热,但你不是不舒服?冲凉水不好啦。」
唉,奶奶哪里知道她的不舒服其实是残留在身体的欲火搞的鬼?
虽然不想也不会再去见雷向刚了,但她的身体仿佛被他的唇烙了印一般,被他碰过、亲过的地方都还隐隐发烫著,想让他紧紧拥抱的强烈欲望更是吓坏了自己。
她太不对劲了,所以想以冷水浇一浇混沌的脑袋,要它清醒些!
但天气太热了,莲蓬头出来的水也是半温的。
放弃!她关掉莲蓬头,再将身上的湿衣服全脱了,以浴巾包裹身子,走了出去,打开小冰箱,拿出冰水,仰头大口大口的喝著。
翁佩银一直跟著她,看她坐到床上,她索性拉了一把椅子到她面前坐下,开始说起她今天在那栋日式房子中发生的惊魂记。
听著听著,余佳音心中那残余的欲火全熄了,她目不转睛的看著奶奶口沫横飞的说著。
「……我想那一定是什么帮派。佳音,你明天别去了,太危险了!奶奶一想到自己不知道被喂吃了多少安眠药,就感到害怕,那地方真的不好。」
太过分了!居然在食物跟饮料中渗入安眠药!
余佳音一脸怒火的跳下床,「我找他算帐去!」
翁佩银一愣,「他?谁?那十岁孩子的爸吗?」
「呃……」她顿时语塞。她一直没跟家人坦白,她的学生根本不是个孩子。
「算了算了,管他是谁呢,反正没事就好了,我们祖孙俩都别再去了,只是——」她顿了一下,又道:「你那个妈太会担心了,要是让她知道我们是到一个帮派组织去教一个娃儿游泳,她一定又想东想西,担心我们不教了,人家会不会来闹事……」她啐啐念了一大串,最后决定,「算了,这事就甭提了,只要我们两人知道就好了。」
「那沈先生跟韩先生明天要是来了?」
「我们先闪,或说你病了,总之,就是找个藉口搪塞过去。」
余佳音点点头。也好,不然,再跟雷向刚扯上边,她也没把握自己不会再有今天这样脱序的丢人演出。
祖孙俩的决定,让第二天前去接余佳音的韩大钧扑了个空。
「她不舒服?」
「是啊,可能得休息几天,真的很抱歉。」贺文馨脸上的忧心是骗不了人的。
因为昨晚女儿的食欲明显变差,一向早睡早起的她,虽然八、九点就上床,但第二天,八点都过了,她还在床上睡呢。
佳音不是个会赖床的孩子,所以她真的担心,但要她去看医生,她又说没事。
韩大钧观察著贺文馨的神情,点了点头,空车返回雷多帮总部,将余佳音的情形告诉雷向刚。
「是吗?她人不舒服?」他闻言蹙眉。
「嗯,她母亲看来不像是在撒谎,另外,我看她的表情,也觉得老奶奶可能没有告诉她昨天在这里发生的事。」
雷向刚抿紧了唇。他是不知道余佳音的母亲有没有撒谎,他也不在乎她知不知道这里的事,但他真的不相信那个头好壮壮的小鬼会莫名其妙的生病!
他决定自己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