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出问题呢,简直连个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不管如何,这过神堆驿偷袭渠坪寨的计策肯定是被人看穿了,否则为什么别人赶到这个时候放响箭?如此凑巧的时间,摆明了就是要让西夏儿郎跟那些贼子死拼,明知道这是个坑,可赫连铁树不得不睁着眼睛往里边跳。他倒是有意不打,问题是那些反贼同意么?现在的情况是,你不砍反贼,反贼就砍你。
一处灌木丛里,斥候都头徐老蔫露出满嘴大黄牙,笑得半边嘴都快掉下来了,这响箭放的,定**几万人,恐怕就属他徐老蔫放的响箭最漂亮了吧。
“徐都头,撤吧,党项人和西夏兵很快就打起来了,咱们再不走,可就要遭殃了!”几个斥候趴在坑里,一脸的心悸之色,就在刚刚,众人都觉得放一支响箭就够了,可徐都头说了,一支怕党项人听不见,非要多放两支。
徐老蔫撇撇嘴,拍拍那说话之人的后脑勺,一脸老成道,“瞧你们那点胆儿,怕个什么劲儿,西夏兵一时半会儿摸不到这里来,咱们放心看热闹就行了,哟。。。。瞧,那小子拿的是什么玩意?这是啥武器,看上去挺唬人的!”
也不怪徐老蔫问出声,只见一个党项男子扛着一根木桩子,那木桩子奇怪得很,两头粗,就像两个大盖子,斥候们盯着瞅了半天,一个家伙哆哆嗦嗦的说道,“这好像是梁柱子啊!”
“咦,还真的挺像的,真是有意思,背靠山林,还能缺木头,竟然连自家的梁柱子都拆了”说到这徐老蔫突然闭上了嘴巴,他吭哧半天露出几分恐惧之色,打声招呼道,“兄弟们,快撤,这帮党项人貌似要放火,娘的,真倒霉,跑得慢了,非给西夏人陪葬不可。”
徐老蔫为什么如此断定党项人要放火呢?那也是因为经验。党项人好好地干嘛拆梁柱子?真要当武器。大山上处处是材料。何必拆柱子,剩下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当柴火。渠坪寨地势很低,湿气重,如今夏末,数目也大都水分充足,真要点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反观那些梁柱子终日风吹日晒的,端的是点火就着,一些干柴扔进去,再引燃山林就容易多了。
徐老蔫领着人跑出老远后,果然看到不远处亮起一片火光,噼里啪啦中,还能听到西夏人的喝骂声,“狗娘养的,竟然放火,快。你们几个,领着人从右边抄过去。别放这些乱贼跑了。”
正面过不去,就只能侧面迂回包抄,赫连铁树想得挺美的,不过拓跋轻云也不是省油的灯,早在半路上等着了。赫连铁树刚冲到山寨底下,拓跋轻云和阿联就领着人从左右山林中冲出,由于事起突然,赫连铁树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到底是人多,拓跋轻云领人杀了一阵,终究抵挡不住,只能徐徐往后撤去。
两万大军断断续续的到达渠坪寨,除了北边因为大火原因无人外,其他三面围满了人,那些西夏兵分散开来,不仅仅是渠坪寨,其他各部寨子也遭到了屠戮,总之只要是人,就被归为乱党之中,西夏兵的刀子毫不客气。从卯时初,双方厮杀在一起,死伤不计其数,渠坪寨更是被西夏兵放火烧成了一片狼藉。拓跋轻云仗着功夫好,想要去宰了赫连铁树,怎奈何赫连铁树身边有一品堂武士保护,除了一开始拓跋轻云给赫连铁树带来点惊吓外,剩余时间,拓跋轻云就只有躲的份了。
拓跋郄手持一把大刀片子,左右翻飞,也不知道砍死了多少人,空闲时,瞅见满地的党项儿郎的尸体,他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苦苦经营了多年的寨子,还有跟随许久的儿郎,就这样没了?胡尔勒,这个狗娘养的,拓跋郄暗暗发誓,只要今天不死,他日一定要活剥了胡尔勒。
阿联肩头受伤,但一直在坚持着,他靠到拓跋郄身边,朝着不远处的拓跋轻云高声喊道,“轻云,快回来,护着族长往山上撤,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此时能撤走的人都已经撤到了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