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频繁出击,关中方面吃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肯定会早做应对。如果定****调集重兵驻防凤翔府南部,那到时候害怕的就不光光是我们了,就算剑门关的兵马也会有所担心,因为如果定**渡河南下,最容易进攻的方向是汉中道。只要定****调兵集结凤翔府,我们可以遣一使者去成都找到吴用,商讨结盟事宜,在定****的威胁下,为了保住汉中基业,吴用一定会选择结盟的,甚至会主动提出让我们分兵帮忙防守汉中道。到那时候,我们再想偷袭剑门关,不就轻松了许多么?”
宫梻眼中透着一丝精光,笑容里多了一些邪气,柴可言心中泛起了一种惧意,至少到现在为止,还从来没有看透过宫梻。宫梻此人,真的是天下鬼才,不管多么艰难的问题,在他面前都可以迎刃而解。剑门关的事情听上去很简单,可事实上是非常复杂的,出兵佯攻,引定****驻兵凤翔府,再给剑门关和汉中道制造充足的压力,最后佯装结盟,取得进入汉中道的理由。调兵、权谋、诱骗,短短一席话里一进更透露出太多的东西,要有怎样的头脑,才能像宫梻这样短时间内想出如此庞大而复杂的计划?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功不知道,但能想出这个计划,就已经是匪夷所思了。柴可言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震惊,因为她知道宫梻这样的人从来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忠心,一旦让他看扁了,那他下一步动作就是另谋他处。幸亏宫梻从来没有过忠心,也幸亏他和东方瑾天生不对付,假若东方瑾和宫梻同时在赵有恭麾下效命,那真的不敢想象了。重新坐下,端起温热的茶杯,轻轻抿上一口,“宫先生此计甚妙,只是那吴学究也是极为聪明之人,我们又怎么能保证吴学究一定会上当呢?”
“吴用十分聪明,但多是小聪明,我那师弟别的能耐不怎么样,但看人的本事宫某还是佩服的。他曾给吴用做过断语,此人权谋一流,格局不足,一城之谋上上也,一国之谋下下也”宫梻表现的极为自信,东方瑾对人心的把握还有那看人的本事,是与生俱来的,东方瑾如此说吴用,那多半是可以相信的。而且宫梻也有自己的判断,吴用虽然聪明,但早年间长时间当一个私塾先生,这些年虽然跟着宋江走南闯北,世面见多了,可由于长时间养成的思维习惯,致使他考虑问题很多时候都太过度盯着眼前,而丧失掉对天下大局的判断。宋江用吴用,想要谋西蜀容易,可要想谋天下,最终会害人害己。
柴可言微微一笑,果然足够自信,鬼谷出来的人都是这样么,看到宫梻,就仿佛看到了东方瑾,这一对同门师兄弟,真是耐人寻味。不过,宫梻的计划还是顺利执行了,在柴可言的命令下,自腊月十三开始,连续两天时间,风雷镇以及商洛道兵马频繁往西面调动,一时间黄河两岸气氛再次凝聚起来,好像战争随时都可能重新打响。平静没多久的关中,也再次被柴氏的动作挑动了神经,许多关中百姓不由得破口大骂,这些叛贼就不能让大家好好过个年么?
相比柴可言和宋江,待在长安养身子的赵有恭可就轻松多了,好不容易有了点清闲的时间,朱琏下了死命令,没什么大事不要来骚扰摄政王,另外,也给不太安分的赵殿下下了禁足令,免得赵殿下再折腾出什么问题来。午后的阳光还算温暖,赵有恭坐在庭院里沐浴着难得的暖日,这个时间太极宫里闲着没事干的人少得可怜,雨柔和潘金莲忙着王府生意,念奴儿几乎天天打理着情报,玉蟾奴帮着朱琏打理宫里的事,连一向没正事干的阿九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在身边还有个杨婼然,杨小娘子揣着袖子,琼鼻透着些细汗,刚刚赵有恭趁着杨小娘子不注意,一阵上下其手,把小娘子逗弄的可不轻,现在还处在羞怒中呢,“殿下,你这人真是太坏了。”
“这叫什么话,本王可没叫你来哦”赵殿下那是什么人物,又怎么可能被杨婼然几句话打趴下,坐起身,拉过杨婼然的小手把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