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有话和你说,你要是想说话就写下来。”
身上虽然酸软无力,但是幸好没什么大碍。
淇安坐起身来,在纸上写道,“师父,我不是要寻死,我算准了地方咬下去的,剧痛会让我昏迷,却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不想死,可也没办法清醒的承受。”
胡太医横她一眼,显然早已知道她的用意,但是还是忍不住生气,“你就那么自信?万一你没算准呢,或者洛小子没有注意到等你血流光了呢?”
淇安讨好的朝他笑笑,现在不就活着坐在这儿吗?
胡太医也没有再继续数落她,只是脸色一整,“小七,这件事非同小可,闹个不好会出大乱子的。”
淇安也收了笑容,他不说,她也知道。
胡太医转身从旁边的案台上又拿了一张纸过来,摊在淇安面前,“洛小子一直有心悸,多梦失眠的症状,因此给他开了药膳长期调理。但是,不同的大夫都开了单子,我把它们都列出来了,你看一下。”
淇安接过去,快速的扫视,却突然眼神一凝。
“小七,你也看出来了吧,这几种药膳分开都是好的,合在一起却易让人急躁易怒,尤其是情绪激动时,更容易行为失控。”
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这最后一方是近几日才加的。”
淇安把那药方放回去,闭了闭眼睛,握着笔的手一紧。
“小七!这事也不能全怪洛小子,你,能不能;能不能……?”他一连说了几个能不能,却终是无法接下去,只能叹口气,“皇上太子不说了,就你萧家那群人个个都不是好打发的主,估计对洛小子早就不满在心,正愁找不到借口。如今,洛英又养病在床,实在不宜再受刺激。”
淇安睁开眼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在纸上写下一句,“师父,我明白,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胡太医看着她,“小七,不是我偏袒,只心疼洛小子就要你受委屈。实在是此事牵系太大,我们不能不多作考虑。”
淇安勉强笑笑,“师父,我知道你的担忧,没事的。”
胡太医伸手拍拍她的头,“其实这些年,洛小子也不好过,我虽然一直恼他,却也不得不说,他的确是把你放在心尖上了,你走后,我就没看他好好笑过。以前话就不多,现在话就更少了,有时候看着,也觉得怪心疼的。你们两人,怎么就一步一步的走成这样?”
淇安摇摇头,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有缘终究无份。
看看外面天色已暗,淇安站起身来,“我回去了。”
再晚,还不知道那些人会急成什么样呢!
胡太医看看她,“你就这样回去?”
领口处一块破布,衣服上还沾着些草屑污泥,颈上密密麻麻都是红痕,这副样子一回去,估计那轩辕王爷会想要一掌劈了洛怀礼。
“先换一身衣服;要不然再系块丝巾?”
大热天的你系块丝巾不才真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淇安无语望天。
胡太医自个儿抓抓头,“算了,那也太显眼了。给你找身高领的衣服,虽然不能完全遮住,不过也聊胜于无吧!”
“另外,你晚点回去,最好等大家都睡下灯火少的时候。”
可是不管多晚,那人都会等着她吧?
淇安看着镜子里的吻痕,若是他看见,会不会又伤心了?
慢慢的趴到桌子上,淇安闭上眼睛,“轩辕,你遇上了我,真是一件倒霉的事情啊!”
可是即使是这样,也自私的不想再放开他了。
洛怀礼当然没有走,一直守在门外。
淇安一开门,就看见他。
一脸灰败,苍白如纸。看见她开门时眼睛一亮,却在紧走几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