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从前您看别人端着架子,现在您自个儿端着。如果怕支应不来,那我教姑娘一招儿,少说多笑……别别别,不是这样笑。得眯着点儿眼睛不露齿,眼珠子定定地看着一个地方,对就这样”青苗说着递了镜子给姚海棠,示意她看现在自己是副什么仪态。
往镜子里一瞅,那模样把姚海棠震住了,看起来就像是在思索什么,还挺高深莫测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梳头点妆更衣,等都整理妥当了,姚海棠往镜子前一站,青苗说道:“姑娘,这样就有了皇子妃的样儿是不是,你底气得足,你又不用别人看着你就像皇子妃,你本来就是,拿着什么态度都没干系,自然就成了是不是。”
青苗之所以先前那么劝,现在这么劝,就是让姚海棠自然一些,不要那么紧张,在那些人中间儿,但凡有点儿紧张有点瑟瑟就会被瞧出来。
伸手摸了摸脑袋上的海棠花金簪,和当初及弁时收到的样式差不多,只是更精巧细致一些:“我懂你的意思了,现在不是我怕他们,是他们怕了我。”
“对,就是这么回事。”青苗说话间外边儿来报,说是四公子已经回园子了,这会儿正在往这来。
又细细打量了一番,青苗见没什么不妥了就开了门,姚海棠又往镜中看了一眼,然后迎门而出:“对了,师父的后事办完了你就回天然居,不能老让安丰一个人几头顾着,他顾不过来。”
点头应声,青苗道:“是,姑娘。”
声儿才落下,杜敬璋就进来了,打眼一瞧就看见了正拎着裙脚下台阶的姚海棠,一袭正红的袍子遍地织银,裙遥�鲜乔侗Φ暮K�莆平鹨�濉R�L南蚶创┑盟匾恍��悦谆啤⑶郴摇⑸钋辔�鳎�比恢饕�呛孟茨驮唷�
这头一回看见姚海棠打扮成这样,倒真是有些端方清贵之态了:“海棠,小心些。”
要是旁人拎着裙脚走,杜敬璋必是眼往别处看,心里少不得要腹诽,这谁家的姑娘这么没规矩。可是姚海棠拎着裙脚走,他不但看了,还得劝着小心些。
这就是区别了,杜敬璋是自心明白的。
“穿太多了,热”姚海棠就没在大夏天穿这么多过,这时当然是又闷又热了。虽说真丝透气吸汗又清凉,可耐不住穿这么多呀。
摇着扇子替她扇着,杜敬璋说:“上了马车就好了,马车上有冰块儿,宫里宴饮在水边,晚上凉爽得很,别再嚷热了,看看你这一脑袋的汗。”
上了马车蹲在冰块边上不肯挪步,杜敬璋就只好陪着她蹲在冰块旁边,到了皇宫姚海棠还不肯下车,非说太阳毒辣。杜敬璋看了眼天,这会儿就剩下点儿夕阳了还毒:“把车停到廊门下,我们走廊门下过去,那总晒不着了。”
好不容易哄得姚海棠下了车,其实杜敬璋明白,她这是不愿意跟那群人碰面,可是这时候不趁机见见,大家伙儿还非得当她是怯场不可。
七绕八弯到了南花园,这会儿正是大家伙儿初到,各自在和相熟的亲贵说话的时候。猛然间太监在门口一站,然后开腔儿报道:“四公子到……姚姑娘到”
本来该说四皇妃的,可杜敬璋却开口让太监报了“姚姑娘”。
说实在的,姚海棠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杜敬璋说:“以你自身,并不需要架个四皇妃的头衔,以后成婚了可以让他们改口叫姚先生。”
女子称先生本就是一种尊重,只是杜敬璋的心思姚海棠一时半会儿还不明白。太监报完了他们俩就往里边走,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那一瞬间,热闹的场面就像是传染了沉默这流行病一样,众人齐刷刷地看着都不说话。
“咳,老四来来来,到这来坐。”说话的是某位王爷,杜敬璋得叫一声王叔,这位也算是硕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