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时间还早啊。淇安随意看了看,还有些冷饭,决定还是不要太复杂,炒个鸡蛋饭就好了。
油下锅的时候,淇安有些久违的愉悦,这世当萧家小姐太久,还没有机会下厨作饭呢。比起前世围着锅头转的日子,应该算命要好点了吧?
端起饭正要吃,却被凑到眼前的脸吓一跳,连忙端起饭碗跳到一边。
“真香!”战烈吸吸鼻子。
淇安护住碗,看他一眼,“香也没用,你别想来抢,我可只炒了这一碗。”
战烈“嗯”了一声,果然没有过来抢,只安静的坐在那里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时不时的看她一眼。
淇安放下心来,径自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洗过碗,把东西都收拾好,淇安才坐到他面前,“伸出手来。”
听话的伸出手,“干什么?”
“把脉。毕竟要把你治好,我才有活命的机会,不是么?”
“我以为,你不怕死。”
“怎么可能不怕。可是你们会因为我怕死就让我活吗?”
“不会!”
“那不就结了。”
战烈闭嘴,总结,他说不过这个奇怪的女人,另外,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
桃花
桃花深处,淇安找到了战烈。
战烈很爱躺在桃花上,纷纷落英飘洒一地,他一袭如火玄衣,安静的闭着眼,仿佛误入人间的精灵。
当然,这是指他睡着的时候。他醒的时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还是个不解世事,犯了错却浑然不知的恶魔,让人想要指责却不知从何说起。
再加上,某人武功深不可测,个性又偏执到底古怪至极,淇安经常担心就在一个眨眼的瞬间,她的小命就消失在他手掌下,然后化作肥料,去护桃花。
所以,她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走到他身边,伸脚踢了踢他,“战烈,该喝药了。”
睫毛轻轻颤了颤,如水双眸悠悠然打开,“淇安?”侧耳似在倾听。
淇安点头,装作不知某人看不见,然后再踢一脚,“起来!”
战烈咧着嘴笑了,“我知道是你!”语气竟是极为得意。
淇安翻翻白眼,她人已经近在咫尺,又和他说了这么几句话了,他还不知道她是谁岂不是白痴?“战烈,你只是眼睛看不见了,不是耳朵聋了,心也盲了。”
战烈又闭上眼睛,左手抓着一把桃花举高,然后任它一朵一朵的掉在脸上,“我知道是你呢,要不然,花儿们就又要多一堆肥料了。”
淇安刚要踢出去的脚又收回来,悄悄的往后挪一步,“只是叫你喝药而已也要当花肥?”
战烈撑着身子坐起来,桃花映射下,那如玉的容颜自有一股醉人风情,“我躺在花丛睡觉的时候,来叫醒我的人,没有人是用脚的,都是用手!”伸出食指轻轻抚过嘴唇,微微一笑,“这样轻轻抚过的嘴唇!”
眉头一皱,满脸嫌恶之色,“哼,当我是死人么,那么肮脏的手也敢偷偷摸摸放到本少爷脸上来!”
真是个没有教养心狠手辣的家伙,看看他还在那自言自语一脸不平,忍不住的心头火起,狠狠的又踢了他一脚,满意的听到一声闷哼。这才点头说,“那样对你,是喜欢你,不知好歹的死小鬼!起来,喝药!”转身就走,一边暗自庆幸,还好她的朗儿是非分明,心地善良,纯真可爱。若是她也生出这么个儿子来,她一定气得再把他塞回肚子去。
战烈坐在原地,摸着嘴唇,若有所思,那样做是喜欢的意思么?咂咂嘴,回想起那些过去的场景,有些茫然,似乎还是讨厌被人靠近啊!
反正最后都要变成花肥的,花肥有资格喜欢他吗?
“喂!”远远的,那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