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现,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洛怀礼抱着朗儿就往前冲了几步,“小七!”
长卿伸臂,冷冷的看着他,“小姐吩咐过的。”
洛怀礼瞪他一眼,眼中厉色闪过,“萧长卿,小七是不会游泳的,也没有内力护身,你可知道?”
背心一凉,长卿却仍然站得直直的,“小姐说过的,我就要做。”
洛怀礼还要再说,却是洛英一把抓住了他,“对萧家军来说,小七的话,便是军令。”
洛怀礼又气又急,看向另一个方向。
战烈双眼紧紧盯住水面,抽空回了他一眼,嘴里说道,“淇安的话,我也要听。”
洛怀礼抱着朗儿,不敢乱来,只得回头大吼,“副将!”
长卿眼色一凛,扫过那应声而来的兵士,再转到洛怀礼脸上,“你从来就不相信小姐,以前是,现在也是。”
洛怀礼浑身一僵,显被戳中了痛处。
长卿缓缓低了头,“总是想着你们认为对的事,就强加给小姐,从来不管她的意愿。凭什么你们认为对的,就是对的,凭什么你们认为小姐应该承受的,就要承受?”
咬了咬唇,长卿抬起眼来,目光如炬,“小姐还有朗儿少爷,洛将军,你连这都看不透么?”
因为还有朗儿少爷,所以她必定不会以身犯险。
洛怀礼脸色苍白,好半响,才吐出一口气来。
倒是洛英看了看长卿,“我以为长卿从来惜字如金。”
长卿没有回答,他的确不爱说话。因为有时候,说远比做来得容易,所以也经常没有办法实现,相比之下,他更愿意去做。
可是,这些话,他憋在心里很多年,就算是不多话的人,憋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也足够讲几句话出来了。
现在,他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这些无意义的对话,当然再没有意义进行下去。
所以归根结底,他还是惜字如金的人。
时间过去得太久了,淇安仍然没有上来。
久得连战烈都有些烦躁了,“喂,”他问长卿,“你确定淇安会凫水?”
可是游泳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不换气啊?
长卿抿了抿嘴,“长卿没见小姐凫过!”
“什么!”这次轮到战烈惊叫,差点没跳起来,“她不会凫水你还装出一这么一付老神在在的样子?”
猛地一下跃起再扎入水中,战烈运足了目力向水下望去。
在他心中,除了哥哥,没有人比得上淇安重要。
他相信她,也愿意听她的话,但前提是她要好好的活着的前提下。
所以不听她的话也没有关系,她最多再打他一次好了。
可是,淇安呢?在哪里?
洛府的荷花池连着府外的河,面积太宽,战烈游了几下,心中烦躁愈盛,从水中一跃而出,一掌拍在长卿身侧,“淇安不见了。”
众人色变,长卿身形动了动,却仍然站得挺拔,固执的挡在洛怀礼面前。
洛怀礼这次却没有再冲动,因为他怀中的朗儿,忽然抓紧了他的手臂。
“朗儿?”他轻唤了一声。
洛英也察觉到了,心中忽然有了计较,他朝着朗儿的方向,朗声说道,“小七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打算一去不回了?”
长卿也忽然想到了朗儿少爷一直对小姐曾经想要灰心离去一事耿耿于怀,于是张口道,“小姐可能是累了,所以才想要离开了吧!”
朗儿的手捏得越来越紧,头上薄汗渐出,“娘!”一声小小的低吟溢出喉咙。
洛怀礼神色一震,继续说道,“小七,都是我的错,所以才让你伤心离去么?你连朗儿也不要了吗,朗儿,朗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