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来,与长兰并排站着,朝洛英拱拱手,“我家小姐犯下错事,有污洛家清白家风,各位大人必定是一想起都咬牙切齿。长卿就想,这样的污点,还是抹去曾经存在的痕迹比较好,因此小姐待过的东院我已经炸了,保证一丝痕迹也无。东院重建的图纸,我已经交给旁边的工头,工钱也已经付过,三月后就可完工。”
洛怀礼呆呆的望着地面,一丝痕迹也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连她曾经因为好玩贴在窗户上的鱼尾巴,也不见了?
长兰和长卿对看一眼,点点头,于是跪下,恭恭敬敬的朝洛英行了个礼,“长兰(长卿)拜别尚书大人。”
洛英长长叹息一声,“小七,就交给你们了。”
眼看着那两人相视一笑,走出门去,那脚步轻快的像要飞起来。
“长卿,快点,不然追不上小姐了。”这是长兰的声音。
“好!”长卿难得的声音带着兴奋。
洛怀礼只觉得心空空的难受,这一日,漫长得像一年,如此难熬。
“小七!”他抓着衣襟蹲下身去,想要缓解心口的疼痛,明明是她做错了,为什么今日发生的一切,让人混乱又疑惑,仿佛,是他错了。
洛英颓然的坐在主位上,像是突然老了好几岁。
金芸茫然的看着门外,觉得太阳白花花的晃眼。
马车里,长兰扶着淇安,一边不停的喊着,“长卿,慢点,不要抖着小姐了。”
淇安笑眯眯的看着长兰,“长兰,马车不能再慢了,再慢就比走路还慢了。”
长兰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小姐,有没有不舒服,要不然我们停下休息一会。”
“不,我很好!”淇安伸手抚着肚子,满脸幸福,“宝宝,也很好。”
这个孩子,是在爱着的时候孕育,也要在爱的环境里,出生,长大。
她想,龙怜的爱情真的要比她深上很多很多。前世,她与张楚渝相爱那么多年,两相比较时她仍然偏爱着楚楚。身为一个母亲,她永远无法想像能下得手去伤害自己的孩子。所以与龙怜的战争,她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龙怜先服下红花,又得芳菲一掌,冷水中浸泡流产,或许,会永远失去做母亲的希望。她既然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来争宠,想必,真的已经爱到疯狂。所以,她成全。
“小姐,以前萧家主母姓宋,要不我们以后改姓宋吧?”
“姓宋?”淇安惊奇的声音,静了一会儿,笑了起来,“原来真的是天意,好,就姓宋。宝宝,听见了没,你以后姓宋哦!”
“宋长卿?嗯,也挺好听的。”听着马车里两个女人的声音,长卿也跟着喃喃自语了两句。
老将军说过,带兵打仗要灵活,管它什么招式,管用就好。做人也一样,什么虚名假誉,萧家人从来不在乎,只要人还是那个人,姓什么又有什么打紧。长卿又一次佩服起自家将军来,莫非将军早就料到有这一天,所以早早教育众人?要不然小姐怎么能那么容易说服那些群情激愤的热血男儿们,轻易脱身。
到家
“你说什么?”莫若茫然抬头,指尖却不自觉的发颤。
轩辕骥闭闭眼睛,“我说,小七离开京城之后不到一天,暗卫就失去了她的踪迹。”
莫若怔怔的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萧荣刚刚飞鸽传书,小七没有如先前所定的往预计的路线上走。”
两人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读懂了同一句话,
小七,不只是想暂时离开,而是打算永远不再返回。不管是京城,还是萧家。
而此时,皇后召见了龙怜。
龙怜垂首坐在下侧,脸瘦了一圈,苍白得失尽了颜色。
皇后打量了她许久,露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