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的好。”西门诩星首先挑起了话题,言语之时,那双明阳般的眸子轻轻掠一眼羽彤,同时也从南宫的身上一扫而过,接着转向太后,眼底愈发清明。
白初雪暗暗地低哼一声,轻拂衣袖,坐正身子,脸上又堆起可亲的笑容,“也好,璃儿大婚,哀家也想图个好彩头,不料有一枚鸳鸯扣不知所踪。”说这一句时,她有意无意地斜了一下眼角,掠了一眼离她最近的辽王,辽王性冷,僵坐席上,像一尊冰雕纹丝不动,他到底在想甚,“就依平西王世子所言,哀家各赏黄金千两,绸缎百匹。”
“谢太后。”三人异口同声。
“好了,众卿亦等了许久了,怕是五脏庙早已咕咕叫了吧。”白初雪的秀眉微微一扬,对于南宫碎“扣”之事,她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赏赐过后,酒食摆上,算是化了一场风波。乐起、歌舞不断。
皇亲贵戚、达官贵人,吃饱喝足,尽兴而归,也算平了心头那点未观上皇帝大婚礼的怨气。
羽彤隐隐觉得,太后对她似乎有了很重的介心,便少许食了些酒菜,带着亦瑶和胜男悄然离了天朝宫,往梅香宫去。
一路上,她依如往日的平静,只是掠一眼远处高高的宫墙,还是觉得外面的世界好,自由自在。
“亦瑶、胜男,有没有想斩龙?”她轻轻吐了一口气,转眼淡淡地看向身后的丫头。
“有啊,很想念那小伙子呢。”亦瑶呵呵一笑,接上羽彤的话。
胜男却是不紧不慢,靠上前一步,一双温情的眸抬起,道:“小姐是不是有心事?想离开这皇宫呢?”
一语言中,如今皇帝大婚,娶得是欧阳家的小姐,自然娘也就是皇后娘家的一份子,没人敢随随便便找她麻烦的。“是非之地,呆久了不是好事。”
“不如我们——”亦瑶正想说些什么的,一阵脚步声匆匆而来,还夹杂着低低的哭声。
羽彤抬眸,闻声望去,却见一个身着素衣的贵人在两名小宫女的搀扶下踉跄而来。这女子衣着不凡,发髻高耸,应该是已婚,步行不稳,梨花带雨,惹人怜啊。
“欧阳小姐——”贵人老远地看见羽彤,像见到大救星似的挣开宫女的搀扶,跌跌撞撞地小跑过来,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听她这呼声,该是认得羽彤。
“安贵人,快起来,贵人这般跪她可是有失身份。”旁边的小宫女一脸急切,想拉她起来,可是那女子就不起身。
安贵人?羽彤在脑海里竭力搜索,对,是东方璃登基后新纳的嫔妃,说是燕京盐运史的女儿,名叫安春晓。堂堂一个贵人,有何事要求她一个镇南王家的小姐,确有蹊跷。
“你既是皇上的贵人,自然高羽彤一等,这般跪我,若是叫旁人看了去,传了一些不该传的话,羽彤的名声可是不好听了。”羽彤静静站立,轻睨一眼跪地的女子,瞧她一脸泪流,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说话之时,亦给身旁的亦瑶和胜男递了个眼色。
亦瑶和胜男会意,赶紧上前扶了安春晓起身。
“不瞒欧阳小姐,今日本宫娘家哥哥不知犯了何事被贺丞相捉到刑部去了,本宫想见皇上,无奈今日——”安春晓说着说着,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把一张小脸打得透湿。
“今日见不到皇上,明日再见,安贵人来找我有何用处。”今日皇帝大婚,贺丞相居然还有心思是捉拿犯人,于情于理不合乎,安春晓还哀求于她,更是不符逻辑。羽彤看似无情地丢下一句,甩袖便要离去,宫中之事,少管为妙。
“本宫与贺贵妃向来不合,若是哥哥进了刑部,怕是有去无回。皇上今日娶新后,本宫根本无法见到皇上,但本宫知道皇上喜欢欧阳小姐,若是小姐去求见皇上,皇上定会见您的。”安春晓见羽彤要走,赶紧地捉住了她的衣袖,又是一番泪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