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不便说你了,翊云宫的事才刚接管,还有很多等着你去处理,可别辜负我的赞赏。”
秦阮昕点点头,应了一声,又冥了冥神,突然想起了些什么,问道:“芷晴了,怎么还不见她的人影?”
她换音刚落,司马慕璃脸上的神情也忽的凝重了下来,刚才的嬉笑模样也不见了,淡淡一笑,说道:“她走了。”
“走了?”秦阮昕一愣,急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没跟我们说一声?”
前头的云岩听着,也回过神来,说道:“昨日傍晚时分,芷晴姑娘便走了,只不过她不让我告知你们,只说地荨花的花粉和书信都留在房中,你们早一日知道晚一日知道也没有什么分别。”
司马慕璃也接道:“我去她房中,已经见着了,书信我带过来了,在这。”
说罢,他从袖间便拿出一封信,递给了秦阮昕。
秦阮昕接过来,也不知道这封信苗芷晴是不是写了许久,甚至连信封上都带着她身上微微的药香味。
她颦了颦眉,迅速打开了手中的信,信上的字也如她的人一般,娇小清秀,却又工工整整,每一笔每一划都看得出来是认真在写的。
信不算少,但是秦阮昕却看了许久,一旁的楚君亦已经先问道:“信上怎么说?”
“她回药庄去了,她说出来这么久,也有点想家了。药粉和治蛊毒的药方她都留在了房中,若是我们取得了冰莲,便可按着药方治好你的蛊毒。”
“她没有说为何她要不辞而别?”
“你自己看吧。”秦阮昕将手中的信递给楚君亦,低了眉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再作停留,往前走去。
苗芷晴的信不长,说的内容也不过尔尔。
只是秦阮昕却知道,她这一走,恐怕便不再像上回一般,恐怕便不会回头了。否则她也不会说,既然如今有了自己和翊云宫的帮忙,冰莲也比她一己之力要好寻的多,她也不会如此不牵不挂地留下所有东西便离开了。
秦阮昕忽然有些内疚,她就像一个外来者,突然地闯进了苗芷晴和楚君亦的世界。她其实并不想,可是却仍然毁了她的希冀。若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至于会死心离开。
她原本只想帮着楚君亦治好蛊毒便离开,不愿阻碍他和苗芷晴。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却似乎并不受自己的控制。
比如楚君亦对自己的感情。
就像苗芷晴信中所写的:“情爱之事,是这世间最无法勉强牵系的,吾可为君死,君却独为她生。”这其中的爱意,是人人可见,秦阮昕在逸林之中也早已知晓,可是她没想到,它并不像楚君亦所说的,会慢慢消退,他对她的感情,就连芷晴,都如此确定了。
可是,秦阮昕眸间一动,一丝黯然悄然地弥漫了上来。
若不是苗芷晴信中那一句:“当局迷于山树中,因不知其成岭成峰。若情隐于迷踪下,孰能料你心中所属。”
秦阮昕恐怕现在也不会意识到这件事情。她知道芷晴这话的意思,她也终于明白,这么长时间来,越来越不受她自己控制的,还有她自己的感情。
芷晴说,昨日那个午后,那样温煦的阳光轻柔地照着,若是自己才是那个站在门外的旁观者,也便能如她一样,看得出房内的两人其实是那般的和谐,那般的美好。
如若自己可以一直旁观者这么多月来,他们一起发生的点点滴滴,便会知道,他们之间的情意,不仅仅是楚君亦单方在赋予着。
而她,有些事情,都在悄乎地改变了。
秦阮昕,你承认吗?
面前这个男人,已经慢慢在向你的心中走进来了。
他如影如壁,沉雅静逸,日月夺目,可是却为了你愿意隐去他的万